在这等我一下!
"谢菲说着出去了,她出去我就把枕头搬到一边在她床上坐下来,四下打量打量——没啥好看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蛇皮袋子,一些女人们用的那种大皮包,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用的杂物——小帐篷里的家具只有一个桌子和几个凳子、马扎,桌上放了几本书,我拿起来看了看——我到哪都是这种,如果别人看书,我总想知道他看的是什么,进而判断一个人的文学审美水平——谢菲没什么水平,她看的是琼瑶的啥《水云间》还是什么来着忘了,然后还有一些《知音》《青年文摘》一类的杂志。
我们现在知道《知音》那帮编辑简直是青少年的噩梦,看了他们的文章人会变得非常下流,但是当年这还算比较正能量的杂志哪!
起码她识字我当时想的是这个。
我那时候一般喜欢看金庸的小说,其次是各种世界名着,再次可能会重读四大名着一类,现代的其他文学作品很少看——中国现代小说其实是垮掉的一代,写得好的没几个。
当然,我绝不会鄙视喜欢看现代小说的人,只不过大家的审美需求不在一个节奏上,这个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有时候也会看一点点现代小说,但是绝不看琼瑶——那个年代的很多姑娘喜欢琼瑶喜欢得要死,学校对面的租书的商店里除了古龙金庸梁羽生就数琼瑶的小说热门,但是我肯定不看——我不讨厌喜欢看她的人,只是自己不看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都是废话,我不需要别人教育我怎么谈情说爱,我自己亲自去实践不香吗?听别人讲那种鬼打墙的爱情故事?增加不了见识,阐明不了道理,甚至都刺激不到想象力,这类的文艺作品都是臭大粪,不看也罢。
谢菲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紫药水,大概是跟钢筋要的,我一看这玩意就头皮发麻,好家伙,涂它我都不如往伤口上撒盐——
"不干!
不涂!
别想了!
我还不如死了!
"
我到现在都觉得紫药水这个玩意就是一个反人类的发明,谁规定的出点血破点皮就一定要涂它?
"我亲自给你涂哦!
"谢菲带着点调皮跟我说,她是懂男人的,她这么说我是抗拒不了的——于是闭上了眼,准备拼了。
我坐在床上,谢菲站在地上,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肥皂气味——要我说这世上压根就没有比肥皂香味好闻的气味,多少次我都是因为这个味道喜欢上了别的姑娘——然后她给我涂紫药水,那比玩意杀得生疼,我忍不住灵犀一抓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菲有一种羔羊一样的眼神,那个时候她就用那种眼神望着我。
她非常非常好看,大概是我的审美关系,一直喜欢那种脸比较圆看起来很喜庆很贤淑的相貌,谢菲就是这种相貌,她简直就是为我的审美而生的,我做梦都不会梦到比她更漂亮的人了——而且,她的那个眼神非常刺激,让我觉得非得做点什么才好——
羔羊的眼神,是怎样的呢?就是那种多少带点无辜,带点期待,带点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把所发生的事归结于命运,绝不抱怨绝不挣扎,她将带着这个故事走向漫漫人生路的那种眼神——后面我还会看到很多次这种眼神,那是从最柔弱又最坚强、最单纯又最坦荡、最深沉又最清澈的内心里冒出来的,它不会有任何伪装——谢菲不畏惧我,也不怀疑我,不轻视我,也不看重我,她就像滚滚红尘里一朵柔嫩的花儿,虽然娇弱,但是意志坚定,准备好了迎接人生里所有的狂风暴雨。
"我爱你!
"我简单粗暴地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埋头在她胸脯之间——投入这个清香柔软的身体我其实已经醉了,这个跟我现在喝二斤白酒没什么分别——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啥,我的大脑失去了控制,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保持了高度的克制,既没有上下其手,也没有口涎直流,单纯地起了生理反应,但一动不动——其实就是因为不会,抱抱她已经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你干嘛?放手啊"谢菲带着点喘息在我耳边说,听到她的声音我的脑子才回到自己身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你倒猜猜老子会不会放我心想。
但是另外一个意外出现了,松岗很没有眼色地这时候突然进来,看见这个场面倒是司空见惯的一点表情没有,只是问了一句:
"你们啥时候搞完?我几点回来睡觉?"她一说,谢菲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我则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脸懵圈——
"我给他涂个药水——马上就好!
"松岗看了我一眼扭头又出去了,那时候我已经把谢菲放开了,松岗出去以后我马上又把她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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