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你何时竟也会如此圆滑的说话了?”
言溪宁淡淡的打断六月,看着她跪在三月身边的身子一抖,又不禁叹息:“都下去吧,下不为例!”
三月一喜,六月却没有回神,颤颤的问道:“那三月她?”
“继续跟着我,”
言溪宁没好气的瞪着六月,“可满意了?”
六月止不住的点头,言溪宁好笑的挥手命她们下去,然后对子息道:“你是我言溪宁的隐卫,不是三月的!
以后我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
“属下知罪。”
“等子生伤好,你便去他那里领罚。”
“是!”
“夫人手里的血灵芝,”
顾西辞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给我如何?”
言溪宁的身子一顿,随即笑笑:“不行。”
顾西辞用血灵芝炼制药丸给她安胎,能做到如此奢侈,想来血灵芝对他也不甚重要,否则又怎会舍得一次用了两株?
记得第一次服用过血灵芝药丸后,言溪宁便把药丸给了六月查看,毕竟,她对那时候要打掉孩子的顾西辞心有猜忌,然六月告诉她,药丸十分珍贵,是调理身体的圣品,其中一味药就是千金难寻的血灵芝。
她一度想要的东西,就这么被顾西辞轻易的给了她,言溪宁那时候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有时候会想,顾西辞的心里是把她怎么定位的?他敬她,护她,疼惜她,做到当日在杭州初遇时许的诺言,他对她很好,好到什么地步?好似没有底线,只要她想,只要她要,他都一律点头。
而她,感到温暖的同时,亦感觉到一丝客气。
他从未跟他红过脸,他从未要求过她任何事,他永远都是笑得温文尔雅……
这样的顾西辞,言溪宁看不透。
就如同现在,她有血灵芝,却不给他,而他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然后便与她说起了顾家来信之事。
顾如深带着顾西辞的两个妹妹,已经在来京探望言溪宁跟两个女儿的途中,年初一便可到京。
第二日,言溪宁收到一月来信,周南月竟已被朱佑樘接来京城,此刻刚刚进宫。
再过一日便是大年夜,家家户户已经准备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到处都洋溢着喜气。
可言溪宁却没有一丝笑意,周南月来京,她之前竟然没有收到一月二月的任何书信,若不是周南月吩咐,便是朱佑樘不想让她知道!
他接周南月入宫所谓何事?仅仅是想接她娘来与她团聚?言溪宁不信!
朱佑樘知道周南月对皇宫的排斥,他断不会不顾周南月的感受。
那到底是为何?
言溪宁揉揉眉心,有些头疼的道:“凤乔,拿着你的令牌,去接我娘出宫,让三月跟五月随你一起去。”
凤乔震惊的看向言溪宁,勉强的笑道:“夫人,奴婢没有什么令牌。”
言溪宁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告诉皇上,无论如何,我娘都不能留在宫里,若他一意孤行,我不介意亲自闯宫接人!”
皇宫太脏,都是吃人的地方,周南月厌恶那里不说,只一个太皇太后在那里,言溪宁就一千个不放心!
凤乔脸色微变,张嘴欲说什么,却又听言溪宁淡淡的开口:“他的人,我从来没有猜疑,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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