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给您看这东西,但既然现在话已至此,我想也许自己还是有义务让您知道真相。”
克莱尔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是她的名字以及一朵玫瑰花的标志,名字被歪歪扭扭地写得十分奇怪,让人看着就异常不舒服。
信封里共有两张信页,一张上满是字体娟秀的英文,一张则是诅咒一般的画像。
那张画像是一个女人,她的眼鼻耳口全部插着棍子,是一个极其残忍而血腥的画面。
即便这张浅棕色的信纸上只有黑红两种颜色,但图片依然令人作呕。
不过写字的那一张纸却干净淡雅,只可惜内容依然令人恐惧,它似乎在叙述一种极为残忍的仪式是如何完成的,而这个仪式的完成体便是画像上的模样。
房东皱着眉头忍着不适看完了一切,最后她终于垂下了手臂,将那封信重新推到福尔摩斯面前,然后扭过头去。
“我没有证据证明这封信是赫德森本人寄来的。”
福尔摩斯说道,“但你知道么?事实上我最近一直都在追寻这朵玫瑰花的下落。”
他指着信封上的那个玫瑰标志,“有些事我还不能确切地告诉你们,但一些蛛丝马迹让我怀疑赫德森与这个组织有关。”
“……”
克莱尔说不出话,她觉得自从来到这栋公寓遇见她的两位房客后,她的世界观似乎在几天之间就被颠覆了。
她端起一边怀特替他们已经倒好的葡萄酒,在抿下一小口后,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而福尔摩斯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将话题扯得太远,况且此刻,老钟竟然已经敲响六点,福尔摩斯这才换了态度,重新开口:
“夫人,我想我们还是在路上进行这张名片的有关话题吧!”
侦探抬起头,在说出这句话后,刚缓过神来的克莱尔才终于向他投去了一个奇怪的目光,“我想您应该还没有忘记前天晚上您与我的约定?”
克莱尔有些迷惑,今晚他们的所有话题都太过跳跃,让她一时难以反应。
“太太,为了向我证明您的乐感没有问题,所以您今晚应该会同我一道去听诺尔曼聂鲁达的小提琴独奏会吧?”
福尔摩斯将两张音乐会门票放到了桌面上,当克莱尔看清它们后,她才恍然想起不久之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很不理智地同意了他的这个提议。
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音乐白痴,甚至连那位爱她无比的哥哥,每逢遇到音乐会都不会选择和她一道前往。
因为她爱好写作,而写作又需要安静,所以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养成了一个极端的习惯——一切声音都自动归入噪音。
但是那一天的自己是真的被截稿日弄得头脑不对劲,才会答应下来吧!
说起来从以前开始,她的截稿日状态都会对她今后长达一个月的生活造成困扰,因为在那种不理智下,她总会脑袋发热,乱答应乱实施很多奇怪的事情,让清醒后的自己身陷囹圄。
比如这一次又是这样……
克莱尔在心里替自己默哀了一秒钟,她抬起头想用“自己很累”
推掉这场活动,但是福尔摩斯的眼神却像是鹰爪一般锐利,最重要的是这锐利还是带着微笑带着挑衅带着不可拒绝,克莱尔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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