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民国监狱的这种特殊环境,才会有类似疫病的出现。
这种疫病,以火棘的技术也是有点难度,但最主要的,对方好像并不喜欢自己过于接近。
宁若白没有料到这次毒素竟然如此厉害,任凭自己疯狂的吞咽,其痛苦并没有多少的减弱,然而那名叫做火棘的少年,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床前。
“不管这么多了!
你给我老实点!”
火棘的神情大变,不再是之前随随便便的模样,眼神坚毅,右手从自己的挂在腰间的荷包中摸出一枚骨针,看起来比普通人的肋骨小上一号,末端磨得很尖,骨身刻着看不懂的铭文,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再坚强的意志也会被疼痛击垮,何况当“伙计”
手中的骨针刺入自己的额头之后,的确舒爽了不少。
阴毒毒瘤的恶臭与四瓣草的香气混合,有种作呕的冲动,火棘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藏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大好河山,和谐社会,像你这种青年,应该手拿平板游戏,社交app泡妞才对。”
火棘白了一眼,“何况这里这里信号太差。”
宁若白感觉皮肉酥麻,针灸他了解的不多,但是目前国家正在大力倡导中医理论,各个医院都大兴建造国医堂,这门被他国利用得心应书的技术,国人终于意识到他的重要性了。
“你又是如何到这里,难道不是逃避什么吗?”
宁若白反问道,多年的独立,让他本能的机警。
“没事,我待几天就走。”
火棘微微一笑。
宁若白刚要回话,只觉身体突然像是掏空了一般,本能反应,打落了额头两寸神庭穴上的骨针。
“啪,啪。”
声音清脆,那火棘赶紧捡起,骨针的尾部碎了一小块,他看起来非常心疼的样子。
“不好意思。”
宁若白难得道歉,与此同时,身上的痛楚竟然消失了。
火棘摆摆手,叹了口气,说这么一来也算是扯平了,他们关系仅限于相安无事,没有敌意的程度,不得不说,火棘有能力,宁若白也不差,两个怪人的谈话就是如此。
“对了,忘了提醒你,这个民国监狱阴气太重,恐怕只有神经病才会想到在这里建别墅吧!”
火棘扔下这句话,出了房间,重新回到一楼,他随意看了几件民国的老古董,值钱,毕竟年代离得比较近,和之前见到的东西相比不值一提,所以也没有什么兴趣,躺下几秒钟便有了呼声。
只是火棘的最后一句话让宁若白陷入了沉思,他不由得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他何尝也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父亲被奸人所害,单凭这一点自己也不能做什么傻事,监狱虽然恐怖,但毕竟现在是安全的,这些年苦学知识,待到出国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父亲被害的事情总会被查清的,那时候人生恐怕才算是圆满吧。
深夜漫长,宁若白辗转反侧,一般他都不会开窗,恶臭与清香混合的气味,到第二天清晨才算是淡了些。
摆弄机关后,他发现火棘不在了,开门检查,才确定他真的已经离开了,“不是说住几天吗?”
隐约中,宁若白对这个不速之客当成了自己的陪伴,好不容易有人能和自己说说话了,就他娘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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