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所以我想跟你轮流值夜。”
危素十分坦诚,顿了顿又道,“青莲他不是鬼,你已经知道了吧。”
叶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猜到了。”
“那他是什么东西,好对付吗?”
“他是什么,目前我还不能确定,至于好不好对付,得分情况。”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
危素狠狠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明显这人对她也还留有戒备,话只肯说三分。
“不过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找的那个郭逸珣,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话音刚落,桌上的蜡烛闪了几下,嗞一声灭了,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空气的温度莫名冷了下去,激得危素打了一个颤,她立刻打开手电筒,往床上照过去,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被褥,叶雉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她头皮发麻,喊了声:“姓叶的,你在哪儿?”
那厢叶雉怔了怔,从裤袋里摸出个打火机,点亮,就着微弱的火苗走下床来,在房间里慢慢转着找人:“危素?”
结果,危素和叶雉都没听见对方有回应,也没在黑暗中找到彼此。
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把两个人从同一时空硬生生扯到了不同的地方,空间是重叠的,时间是同步的,但他们就是看不到也摸不到彼此。
危素摸到了木桌旁,单手撑着桌面,站在那儿想叶雉刚刚说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担心有什么东西会冷不丁从背后扑上来,把她撕咬得粉身碎骨,东一块西一块。
叶雉坐回到床边,从登山靴里抽出七玄古刀,取下薄薄的刀鞘,丢在枕头底下,把刀在裤子上随意抹了抹。
他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然后直起腰,一刀钉在了床头的墙面上。
地面突如其来地剧烈震动了一下,危素手快地扶住了桌面才避免摔倒在地,蜡烛重新亮了起来,暗弱的橘色光再一次充盈了整个房间。
她看见叶雉靠在床头,手里握着把钉入墙面的刀,刚想上前去,脚步便顿住了。
经过刚才那一遭,她听见自己声音都有些发哑:“姓叶的?”
“是我。”
叶雉松开手,任由刀留在墙上。
“……你要怎么证明?”
“行,我们第一次见面,垭口车祸。”
他能理解她的顾虑,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便逗她,“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危素?”
危素安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低笑一声,“来,我告诉你,这是胎记。”
她指了指左眼眶下的那道黑紫色的印记。
他点头,煞有介事地说:“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你本人没跑了。”
“这真是胎记。”
危素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转了话头:“刚才你怎么突然不见了,然后那是……地震了?”
巴朗山的确处于地震带,但如果真发生了地震,也不该只波动了那一下子。
“先前我看你也是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叶雉双手枕着脑袋靠在床头,他头顶上就是寒光奕奕的刀刃,“显然,有人不想让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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