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愣,拿了个毛巾抽了抽身上的土:“奥,小啦?没事,过两天再扯几尺布,再给她做一个。
她婶子,进屋吧!”
秋月说着把田二婶让进屋里。
二人先后坐在炕上。
刚坐下,田二婶接着话茬催促道:“行,那你可抓点紧啊!”
“嗯!
知道,不过就是怕找棉花费点事,我攒的棉花倒不少,不过做被褥都用完了。
这大冷天的谁家也不一定有多少啊!”
“也是的,不过事赶在这儿,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
田婶道。
“呃,她婶子,你放心,甭管想什么办法我都会给她做出来,这回呀,咱多扯上二尺布,做个大大方方的,绝对不会让它小了。”
“大嫂子真你是个爽快人,回头我告诉我那外甥女一声,让她安心等着就得啦!”
“好好好,那你就多费点心吧!”
“嫂子瞧你说的,什么费不费心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又说了一会儿,田婶才起身离开。
秋月又托人捎了几尺花布回来,在村里找了几家才凑够一个袄的棉花。
又花了一些功夫总算又做成一个新棉袄,高高兴兴地给媒人送去,田婶又给女方送了去。
秋月心想:这回应该没问题了,等过些日子把礼过了,就在家安安心心地等着娶儿媳妇吧。
建诚从外面跑回来,满头大汗,秋月道:“又上哪疯跑去了?”
建诚道:“到洼里玩去了呗!
不出去跑在家里怪冷的,等着冻死呀!”
第二天早上,秋月做熟了早饭看建诚还不起床,在外屋喊道:“诚儿,快起来,吃饭了。”
建诚在被窝里嘟囔:“我那棉袄棉裤跟铁头似的,又硬又凉的,俺不起。”
宝根在一旁抽着旱烟,摸了摸建诚背着上的袄,确实潮得很:“呃,出汗出的都溻透了,这一冻硬邦邦的,能不凉么?回头给他做件新袄替换着穿。”
秋月白了宝根一眼:“你说的倒轻巧,上哪找棉花去?这攒了三年的棉花都给建忠做了被褥,又给那个巧秀做了两个新棉袄,这都已经借了好几家的棉花了。
还给他做的了么?”
();() 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刚吃过晚饭,秋月正坐在炕上做针线活,田婶一掀门帘走进来:“呦!
嫂子,做活呢?”
“嗯呐!
他婶子,快点炕上坐。”
田婶坐在炕上。
秋月问:“怎么样?这回棉袄不小了吧?”
田婶一拍大腿道:“我刚想说这事儿呢,不小不小,你猜怎么着,这回做的太大了。”
秋月道:“你看这事整得,上回小了,这回大了,那意思是不是还得要一件儿呢?”
田婶道:“嫂子,还真叫你说对了,人这辈子结趟子婚,就这么一次,哪那么容易呢?就依随着点吧!
是不是?”
秋月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眼下没地方弄棉花去呀。”
田婶道:“想想办法呀,咱总不能为这么点事把日子改了吧。”
秋月道:“不能,不能,这定好的日子哪能随便改呢,回头你跟女方那边说一声,这次恐怕得多耽误几天时间,我还得借借棉花去,等找够了棉花再给她做一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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