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洲冷不防被她一个背刺,顿时哑了声音,随即道:“轻歌,你……你为什么如今这么说?你说过你愿意嫁给我的,还有你母亲当年,也曾说过让两家结好……”
步轻歌道:“我母亲生我时就去世了,连我的性别都未必知晓,你这话着实让人难信,可有别的凭证?”
张广洲强调:“你说过愿两心如一的!”
那就是什么凭证都没有。
信誓旦旦的步轻歌已经死了,而他还活着,站着给他爹打上一个又一个大逼斗,又看着景明掐了她两次脖子,就差没像江悟真一样喊“六六六”
了。
废物。
无能的废物。
步轻歌道:“所以无凭无证,无父母之言,无媒妁之命,张公子就说我是你未婚妻,倒也是全然不顾我的名声,什么都能说出口。”
张广洲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震惊而略带愤怒:“我是不曾想过,不过几日时间,等闲变却了故人心意!
就因为你父亲在这儿,你就怕了吗?!”
步轻歌见周围虽然有人还在吃瓜,但景明已经垂下眼睛,是不想理人的样子,顿时有逃出生天之感,而她在景明跟前没了价值,那就要想办法再画个饼给她名义上的亲爹吊着。
第一步就是要坚决和张广洲这样的懦弱小废物划清界限。
“我当然怕,”
步轻歌轻笑,她摸了一把脸上犹存的泪水,哀怨又决绝,“你口口声声说你我情意深厚,但我身处困境,你却只在一旁看着,光是这一项,我当然不能相信你的话,当然怕自己瞎了眼。”
刚才在景明面前,除了动了嘴皮子,他没敢上前替步轻歌拦一下。
张广洲顿时哑声了。
随即,他就给自己找了理由:“我等卑贱草民……”
步轻歌当即打断:“你是商贾,我父亲可算不上草民吧?你既不敢与贵人相争,又怎么配与我父亲说话?何况,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要贵人退让吗?怎么如今成哑巴了?哦,现在在我父亲面前,倒是又扬起声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