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学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理由?合着这么说,展位只分配给有交易记录的公司,其他公司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凡事总归有第一次的吧。”
陈淑娜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说:“不可能。
我干了这么多年外贸,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出口规模再小,我们也是国字头的公司,还申请不到一个广交会展位了?还是你们没有沟通好。”
周宇求救似地看了季总一眼,见季总没有表示,只好歉意地说:“是是是,我们确实是头一次办这种事,跟他们也不是特别熟悉。
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挺不好意思的。”
于建学不依不饶地说:“现在不是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事。
货柜已经运出去了,好几个工厂的样品、展品在里面呢,到了那边没有展位算怎么回事?”
周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顺口说道:“其实就损失一个运费,也没多少钱。”
于建学用带着质问的口气说:“你知道广交会期间搞到一个从北京站到广州站的铁路货柜有多难吗?”
陈淑娜也变了脸色,不高兴地说:“何止损失一个运费的问题。
我们从出口工艺品的专业生产厂家拿了最好的货,拿了最好的样品。
人家指着我们在广交会这个窗口实现销售,拿订单回来。
工厂把东西给了我们,是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人家才没有选择跟其他外贸公司合作。
结果我们连展位也没有,实现不了销售,拿不到订单,耽误的可是工厂大半年的生产,我们怎么向工厂交待?”
周宇别出心裁地说:“我听说在正式展馆外,还有一些展馆,要不然我们去那些展馆搞一个展位。”
于建学不同意地摇着头,他摆着手,耐着性子解释说:“不行。
来洽谈业务的外商,只会按照会务指南的介绍去正式展馆。
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展馆,都是参加广交会的国外客商,吃完了晚饭,没事儿遛弯买个纪念品的地方。
去那里参展跟摆地摊没什么区别。
哪儿有正经外贸公司去那种地方办展的啊?!”
万般无奈的周宇用一种求饶的眼神看着陈淑娜和于建学说:“那可怎么是好?”
一直跟周宇一起站着的季总,看了看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陈淑娜,她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语气平静地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要尽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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