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男人猛地一锤掌心,他扬手幻化出了一阵奇异的红色粉末。
也不见他吹,那些粉末就好似有意识似的,自发游离成了几缕红色的旖旎,往许长安鼻孔中钻去。
“墨王妃啊,您看下官也是有眼不识泰山,瞧着您快开花了,这罂粟花的粉末就当是送您的新婚贺礼。”
“祝您和墨王殿下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多子多福呐。”
许长安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些什么。
等他睡醒,发现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时分了。
撑着额头坐起身,许长安环顾一圈四周,房门紧掩,桌椅俨然,手边放着被早就凉了的茶。
说到茶,他依稀记得是跟送面具的男人来喝了茶……
目光瞥见放置一旁的小奶狗面具,许长安抻臂捡了起来。
他推开椅子,起身时听见僵硬的腰背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下了楼,许长安找来茶楼里的跑堂小二问情况。
得了吩咐的小二,又在市井间混的泥鳅般,把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客官您忘记啦?你同一位客人来喝茶,茶还没上,您倒先睡着了。
那位客人见您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您,便先走了。”
“哦对了,茶水钱那位客人已经付过了,您不用再付了。”
许长安虽然觉得那个男人举止奇怪,但自己身上财物俱在,也不曾受过什么伤,故而心里即便仍是残余着疑惑,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
他想起一下午未归,许道宣与楚玉两人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便匆匆谢过小二,慌忙往客栈走。
回到客栈,许道宣几人果不其然已经急得团团转,食人花姐弟与楚玉皆出去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人,已经准备去官府报案了。
所幸许长安回来及时,这才成功阻止了一出连夜状告巡按府的戏码。
“公子您究竟去了哪里?道宣公子和楚玉都快急疯了。”
一面服侍着许长安用膳,楚玉一面小声抱怨。
许长安不欲他们担心,随口扯了个在茶楼睡着了借口,敷衍过去。
然而等到了夜里,他才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头。
许长安又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曾经见到过的,薛云深在万重山里裸露的身体。
白皙结实的胸膛,线条流畅的小腹,彼此炙热的体温,与不由自主主动凑过去的吻。
许长安口干舌燥,等他一夜睡醒,顶着熹微晨光,瞧见脏了的亵裤时,脸上的神情又是尴尬,又是复杂。
“这开花期,恐怕是真的要到了。”
许长安心情颇为微妙地感慨。
等他收拾好下楼,其余几人已经早就准备妥当,在客栈门口等着了。
因为多了位尚得吃奶的小胖球如意,许道宣昨下午花大价钱雇了位乳娘,约了对方今日一早客栈见面,再重新买了辆马车。
好在有食人花姐弟在,车夫可以省了。
之后许道宣回到客栈,等了许长安好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又抱着如意去买了许多容易存放的吃食干货,并些幼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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