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筹走到洗手间门口沉默地看了一会,觉得吐到这程度明显不能是被他给恶心的,更大的可能是肠胃不适,但如果是肠胃不适之前他抱她的时候她除了嫌恶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总不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然得胃病了吧。
他没想明白,但还是开了金口关心道:“怎么样?”
尤文溪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以后别在喝酒的时候喷香水,不,别喝酒也别喷香水。”
魏筹看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好心的答应了一半:“你胃不舒服?好吧,香水可以暂时不喷,但喝酒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咱们中国人应酬不都爱喝酒吗,我可能不好拒绝。”
尤文溪没解释,也没继续缠着他让他别这个别那个,她起身漱口,想了想道:“其实我也管不了你喷不喷香水喝不喝酒,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行。”
魏筹挑了下眉,像是有点生气了,但尤文溪从镜子里看过来的眼神氤氲着几分雾气,显得她有点脆弱又有点疲惫,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他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魏筹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拖长了音道:“yes,yourmajesty.”
这是尤文溪第一次听到他说英文。
说的是“好的,我的女王陛下”
,却听不出半点敬意,反而有浓浓的敷衍讽刺之感。
、
尤文溪没敢下楼吃饭,魏筹一个大男人看不出什么很正常,可朱华生过孩子,性格多疑谨慎,不可能看不出来。
在朱华面前暴露她怀孕的事,无疑是给自己再上一套枷锁,她更加没可能和魏筹离婚。
这个孩子是魏筹的,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魏筹,甚至一心想和他离婚。
这孩子就是个意外,她宁愿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如果可能,她也同样希望这个孩子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尤文溪洗完澡,浑身酸软地爬**。
之前那么久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突然一吐,就像开了闸,其他所有早孕期间的症状都汹涌而至。
她又累又困又饿,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有米粥的香味,尤文溪不由抱怨,怎么做梦都梦不到好的?
她耸着鼻子好好闻了一下,觉得更饿了。
魏筹端着粥坐在床边,看到尤文溪跟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米老鼠一样,睡着都能探头探脑地追寻香味。
他伸手捏了捏尤文溪鼻子,觉得睡着的她比醒着的她可爱多了。
尤文溪呼吸不畅,撇了撇头,还是没醒过来。
朱华轻敲了下门走进来:“怎么样?”
魏筹扭头看向朱华,表情有些无奈:“没醒。”
朱华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尤文溪的脸,全然没有魏筹那般温柔:“这还能舍不得叫她?”
魏筹没说话,因为尤文溪已经被她母亲给扇醒了。
尤文溪一脸茫然,入眼先看到魏筹,她想也没想伸手扇过去:“滚。”
然而这一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因为睡意朦胧声音也中气不足,说是赶人,其实更像是撒娇。
朱华果然误会了,屈指弹了弹尤文溪额头:“还不起来吃饭,一回来就睡觉招呼也不打,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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