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你的努力吧。
国库空虚,北境不稳,就号召他们捐捐款嘛!”
黄权坐直身体,皱了皱眉。
“就我那皇后的亲爹,身家千万属实夸大了些,一二百万两肯定是有的。
我们不能贪多,看看能不能鼓动一下,能捐一两我们不嫌少,能捐十万我们不嫌多。”
“还有我母后的家族,之前也是一直偷着做海贸走私的,我看钱也不少。
如今又给了他们不老少的宫中重要职缺。
你想办法,威逼恐吓也好,怎么样都行,至少套出个十万两的银子来。
告诉他们,朕,还是记仇的。”
马公公似乎听着又似乎没有听着,一直弓着腰,安安静静。
但黄权知道,即使过几天后让马公公再复述自己今天说的话一遍,他也能一字不漏。
这就是马公公做为阉党领袖的底气和能力所在。
同时,要论心狠手辣,雷厉风行,黄权还差马公公一大截。
京城之中的正儿八经的朝臣们,他们敢指着鼻子骂黄权,骂当今天子。
但他们不像在野党或者那些意气用事的书生们,敢当面骂马公公,就连内阁五老见着马公公,也是客气非常。
有些官员,觍着脸还要喊一声马公公“干爹”
或者“九千岁”
。
这一点和在野党或者民间刚好相反。
他们反而不敢骂黄权,却跳着脚的骂阉党误国。
黄权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就想笑。
由马公公挡在黄权跟前,其实一些龌龊事也就有了人背锅。
“其他的文武百官国公侯府勋贵们,朕还不信了,哪怕让他们出个几百两千把两银子钱……有点少啊!”
“抓住了把柄,才有谈判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