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苏冷笑:“你们大嵩的繁文缛节,本王子不感兴趣。
如今来了大夏的地界,公主是嫁到大夏王庭的妻,便应当以我们部族的规矩行事。
若是从前,我们早让那些送她来王庭的使臣回去了,今年是体恤小公主娇弱,才让她在你们军营里多待几日。
怎么,本王子尊重你们的习俗,你们却不尊重大夏的规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容山隐再拦反倒要令人起疑心。
他微微一笑,不再劝阻。
“既如此,我亲自去请公主殿下来见大王子,如此也算是过了明路。”
转身时,他命军汉给巴苏大王子上茶。
巴苏却盯着男人笔直的肩背,意味深长地道:“上酒吧,本王子从来不喝茶。”
待会儿便要见他们远道而来的皇族公主,在这个节骨眼上,巴苏竟还敢酗酒,慢待贵宾。
可见他的狼子野心。
可见他完全不把大嵩人放在眼里。
容山隐温和的笑意,在转身的一瞬间消弭殆尽,那一双凤眸里唯有寒冬冰霜似的冷意。
这群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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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山隐快步来到温月的帐篷前,他颀长的身影静立于帐外,躬身,毕恭毕敬唤公主,并将巴苏的来意逐一道来。
温月听懂了:“容大人不必感到为难,我愿意去。”
上回温月遭到丹徒算计,无非是她过敏,生了哮疾,这次她健健康康,对敌一个夏人军将,未必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