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陛下……月儿,”
梁琪超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但这情绪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然后她又再次坚强起来,问道:“陛下,刚刚叶云飞是不是来过了?”
朱月儿微微一笑:“梁姐,你想到了什么?”
“之前,我们只顾着高兴去了。
后来,我忽然想到一点,不由得耸然而惊。”
梁琪超怅然道:“如果……”
“如果他写这本书的时候就想到了南方革命党会因此北伐,那一定很可怕,是不是?”
朱月儿淡淡道:“可是……他的确是想到了。”
“怎么会……”
“梁姐,有时候我们必需承认,世上的确是有那种天才人物存在的。”
朱月儿轻叹一声:“叶卿就是那样的人,他有一双翻云覆雨手,能绘出锦绣经伦图……我们自以为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治下子民,殚精竭虑,苦思经年。
而人家只要拿起一支笔来,挥塑方遒,云淡风清。
他刚刚过来,随便问了问对他这本书的看法,然后非正式地提出一个请求……他请求我批准成立正式的人科党,并设立相应的党卫军。
按叶卿的话说,这是一支护党、卫国、军!”
说到这里,朱月儿又想起之前叶云飞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拂去她肩上的落叶,还大胆至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太辛苦了,陛下。
你还有我这样忠诚的骑士,敌人什么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还记得吗,我说过的,你的荣耀,就是我的使命……我会守护您的,我的陛下。”
少女就撅了撅嘴,有些赌气地偏过头。
这还是她头回露出这样少女化的表情,虽然这才是她真实的年纪。
“陛下!”
梁琪超急道:“这不可以!
这是明目张胆地设立私兵,依我朝前事……”
朱月儿轻轻挥手打断了她的说话,有些疲倦地道:“这已经不是私兵了……叶云飞自任人科党主席,这没什么说的。
但他还提出,请求我担任人科党的名誉主席,我……已经答应了。”
“这……”
梁琪超忧道:“可他们喊的也是革命啊,有人还将叶云飞称为革命先驱……”
“叶卿从头到尾没有说过‘造反、革命’这些字眼,他只是提及到了工业化革命。
以他的话说,其实用‘改革’来表述应该更确切些。”
“即使是这样,可陛下你跟内阁……就真的完全对立了……”
“以前难道就不对立吗?……这就是一场战争,无论是对外,或是对内……不外如是。”
朱月儿淡淡说道,随手递过一张小纸,“这是叶卿随手写的的一首小诗,你不妨看看。”
梁琪超接过来,打开,几首小字映入眼帘: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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