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的杨景初越咂摸这个故事越有味道,几乎是完美的。
该出气的出气了,该长记性的长记性了,谁也没受到实质伤害,事后更是谁也不怨。
关键是以后,那几个汉子怕是走到哪里,都会把这酒和沈念安这个人宣扬到哪里。
还有旁边这个美艳的丫鬟插话时机正好,言谈间风轻云淡,不刻意不随意,分寸拿捏的也恰到好处。
而且里面不光说了一件趣事,能随便对几个江湖人动刀动剑,非是寻常富户。
杨景初当真是有些羡慕了,有这么好的丫鬟,还惦记什么鬼奴?
“念安,此酒当真那般烈?”
杨景初见多识广,也喝过很多酒。
虽然刚才有些狼狈,但缓过神来还好,所以有些疑惑。
“四郎没听我家素锦说么,那人被刀剑加深,心存死志,所以喝的又急又猛。
想来那汉子平时也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所以才两杯醉倒!
这些条件如果缺一恐怕就闹了笑话。”
“妙啊妙啊!
念安心思缜密,一件小事却是尽显智慧与手段。
当真叫人佩服!”
杨景初现在哪还敢有轻视之心。
难怪这个丫鬟说她家姑爷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儿。
其实刚才自己也是这么着了他的道。
“四郎过誉了,我倒是羡慕四郎的生活,美酒佳人,歌舞升平。”
“哈哈,这对念安来说又有何难?”
沈念安与人贩子杨景初倒真是一见如故。
沈念安性格随和、气度雍容,说话既有深度又不失风趣。
而杨景初博闻多识,见识颇多,没有世家之人的傲慢,反倒有几分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