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很欣赏你啊,他还说你要是来了,定要好好招待呢……”
沈敏笑着与何时同说话,很是热情。
与之相比,何时同便显得有些拘谨了,他自然不会忘了礼节,只是有些不知道如何与热情的陌生姑娘相处。
恰在此时,探花和榜眼一同到了场,远远地便唤了何时同一声,何时同松了口气似的立马告辞。
阿容看着仍望着何时同的沈敏,了然问她,“敏敏喜欢他?”
沈敏脸上泛红,“我不知道啊。”
说起来何时同与这两位一甲并不算熟,但这时候他却顾不得这些了,立即与他们二人攀谈起来。
“方才与你站在一处的姑娘是哪家的啊?”
俊秀的探花郎突然开口问。
何时同虽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仍是答了,“是敏郡主和容昭公主。”
探花和榜眼俱是惊讶了一番,那探花性子跳脱些,“可以啊,才这么一会儿,你便与这两位贵女都熟起来了。
好本事,哈哈。”
探花往阿容与沈敏那里细看了一番,几乎立即猜出两人谁是谁,因为沈敏是今日寿星的女儿,自然可以着正红色,阿容却因为不能喧宾夺主而穿的喜庆却不聒噪绛红色,本是老气深沉的颜色,偏她肌肤如雪、白净剔透,硬是穿出了欺霜赛雪、雪中红梅之感。
探花看不清她的脸,但凭这一个精致秀美的轮廓却产生了更多关于美的联想。
倒是可惜了。
本朝驸马不能入朝为官,再好的美人都成了无用之物。
但是郡马却是可以入仕的。
榜眼年纪稍大,性子更为沉稳,只是仍眼含深意地看了何时同一眼。
何时同听得刺耳,心里有些不舒坦,“哪里算什么本事,一个是表妹,一个是表妹的手帕交。”
他想着这些人迟早会晓得,不如由他说出来,省得日后他们再拿这个说事。
这么一想,何时同心里轻松起来。
“表妹?哪个是你表妹?容昭公主吗?”
“正是。”
“啊……”
探花沉吟一声,“你姓何……我懂了。”
他再次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丝复杂的意味,心里想着难怪曲江宴上皇上对何时同颇为重视,频频与他交谈,甚至还多次赞赏了他,此事传出去后何时同便名声大噪起来。
探花早就晓得这个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但是当不公之事落到自己头上,他还是会觉得不甘,但他又无法反抗。
因此接下来他对何时同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些。
榜眼暗自讥讽探花性子天真,随即与何时同说起话来。
而何时同自然不是傻的,一看探花这冷淡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忿忿,却又不好发作,眼见这年长的榜眼对他仍是一如既往,心里便对榜眼多了一分好感。
谢昀是踩着开席的时辰进来的,在众人向他问候攀谈之时往女眷那边迅速扫了一眼,只消一眼,便看到那抹绛红色的身影。
她正在说话,笑得开心,身上的衣裙极衬她的颜色。
他很快收回目光,朝沈驸马走去。
恰在此时,变故陡生。
众人眼见着门口又进来一人,竟是那养在了沈家的沈月!
她的身上是温和低调的藕色,手里抱着一个包裹得严实的礼品盒子,察觉到突然射过来的一道道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