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讲座结束,她二话不说就走,陆危竹也是这样不管不顾追上来拦住她,红着眼睛问她:
“师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弄死陆元丰,你会不会原谅我?”
季月欢觉得陆危竹疯了。
法治社会,他说出这种话她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来,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等下我好报警。”
陆危竹苦笑,“你还是恨我。”
“瞧瞧,开始转移话题了,怕我取证啊。”
季月欢一眼看穿他的把戏,冷笑一声收起手机,纤细的手指狠狠戳着陆危竹的肩膀。
“师兄,别演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陆元丰本来也没几年好活了,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呢?他死得早是他的报应,死得晚是老天觉得他还不配那么早投胎,跟我有什么关系?也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恨是一种很高级的情绪,你还不配,我只是看见你觉得恶心。”
陆危竹是什么反应呢?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季月欢没兴趣看他秀演技,转身离开。
那之后她确实没在见到陆危竹,至于陆元丰什么时候死的她也不知道,她根本不关心。
她陷在回忆里出不来,落在危竹眼里就是他说得嘴皮子都冒烟了,她也油盐不进,他最后真的急了:
“好好好你迁怒就迁怒吧,我认了我认了!
但你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今日是受你哥哥们和你爹娘所托来给你看病的,不把你治好我没法儿给他们交代,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吧?”
季月欢回神,看着面前这张和陆危竹一样的脸,陆危竹惯会演戏,她不太能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她也懒得求证,只疲惫地闭上眼,“算了,随你。”
听到她的话,危竹总算松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但季月欢已经从他身侧绕过。
祁曜君看了危竹一眼,没说什么,只示意崔德海,“送神医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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