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样就怎样。”
赵发很是愤然。
“当家的回来了!”
这下一个往院门那边望去的帮徒说,他看见门外一个瘦高个脸色沉实的男人从轿车上下来,而门檐下那傻子站在梯子上点亮了挂着的灯笼。
“赶紧收拾一下。”
前清遗老站起来,甩手向桌上剩菜残汤。
“你俩个也收了脾气,也不想想眼下是怎么个境况,师爷这下的心是又伤又火的。”
这之前数分钟,在这片老旧屋区外面的一条马路边,坐在一家饭馆子的吊脚楼上窗口处吃晚饭的四人,正看着一辆黑色福特轿车从路上驶进巷子里。
“没估错的话,这车上坐的就是东门的当家林三耀,这趁人病要人命撬人老底的海龙师爷怎么跑到这阵旧的老宅区安下老窝来?”
坐在靠窗处,手里拿着根烟的徐三晚望着那辆成色很新的轿车快要没入巷子中。
“这老狐狸肯定是有自己的一手盘算的。”
坐一旁的花二望向窗外。
“你们看这片屋区后面隔得一条路就是本城最乱最暗的黑帮活动区,眼下他把海龙的势力夺了,那里就几乎是他的人,发生什么事,几分钟的就可围过来几百人。”
“这是跟吴海的想法一样,他咋不把吴海的公馆占了呢?是不是还不够手狠?”
徐三晚说。
“怎么说吴爷的家族还盘着这里的根底的,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老谭放下酒杯,说。
“不斩草除根,有一天会后悔。”
练武奎吃着一只鸡腿,嚼着肉说。
这四人出现在这里,是要天黑之后,分散进去这片旧屋区踩一下东门周围的形势环境。
“没有他后悔的一天了,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趁着他痛失幕后主使乱了阵脚铲除他,这个为害一方的毒瘤,不但苦了城里的百姓,还让我们做警察的很没面子。”
“你就这么乐观一定能除得了他?”
练武奎放下鸡骨头,吮了下手指上的油渍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