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养也张大了嘴,把鬼婴举到面前细细的观察着,“小东西,你本事不小啊,哥都弄不开的铃铛,你两口就咬碎了。”
那鬼婴仿佛听懂了祁天养的话似的,一脸得意,又龇哇叫了两声。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悠悠的女人哭声,鬼婴一下子就暴躁起来,在祁天养手上不断地扭动。
祁天养立即警觉起来,用手捏住了鬼婴的嘴,不让它发出声音。
刚才听到鬼婴的声音我就已经觉得很恐怖了,可是此时这呜呜咽咽的女人哭声,简直让人一听就浑身汗毛孔都张开了。
我拉着祁天养的衣角,“这、这什么声音啊!”
祁天养瞪了我一眼,“闭嘴,不说话会死吗?”
我连忙闭上嘴,不敢在说话。
“呜呜~~~”
那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凄惨,鬼婴也越发暴躁,无奈被祁天养死死的钳住,毫无挣扎出来的希望,只感觉它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我也越来越害怕,祁天养冷着脸,眼睛四处转动着,似乎周围有很大的危险。
我有种预感,那个越来越靠近的危险,就是那个惨死的女孩子的鬼魂!
也就是她,害得我表姐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我们要除的,就是她!
周围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流慢慢袭来,就连夜色仿佛都更浓了,我浑身打着颤,连呼吸都不敢。
就在这时,祁天养突然张开手掌,把鬼婴一把扔了出去,那鬼婴哇啦啦叫着,蹿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坟墓后面,消失不见了。
随着鬼婴的逃脱,那呜呜的女鬼哭声也消失了。
整个坟地重新归于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我还是吓得一动不敢动,紧紧的贴在祁天养身边,忘记了其实他也是个死人。
良久,月牙重新从云朵里露出了娇羞的脸庞,大地仿若稍稍明亮了一些,祁天养面色阴沉,对我说道,“回去吧。”
“那鬼已经除了吗?我堂姐脱离危险了吗?”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
祁天养淡淡道,“半夜人怕鬼七分,白天鬼怕人三分,现在不是除鬼的时候,明天中午才是好时候。
你堂姐如果能撑到明天中午,就是她有造化,如果撑不到,我们也尽力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忘记了这还在坟地呢,不由悲从中来,“啊?闹了半天,你也不能确定我堂姐到底有救没?她就比我大三岁,才刚结婚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祁天养声音有些不耐烦,还有些无奈,“就你堂姐的命值钱吗?这坟里的女人不可怜吗?”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无言以对,转念一想他说得其实也很有道理。
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放荡不羁又坏得流油的祁天养,居然也会有同情心,而且还是对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也许他是觉得这女人与他一家同病相怜,都是无缘无故受人迫害吧?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凶,柔下声来对我讨好道,“我刚刚心情有点儿不好,你别介意。”
我撇撇嘴,不想搭理他,却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着。
“天太晚了,我们也回不去城里了,去我家吧。”
祁天养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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