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为了让俞少萤接受东西,倒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她说俞少萤是景明的客人,实际上俞少萤是她请来的,这不就是把自己同景明摆在了一家人的地位?
步轻歌有点恶寒,不过想想能主动问也不错了,至少说明有点在意了不是?
步轻歌面上显出抑郁之色。
俞少萤赶紧道:“是我唐突,问到姐姐的伤心处了。”
步轻歌黯然神伤:“是我命薄。
我爹为了攀附,把我送给了左相大人,但大人是何等光风霁月之人,不肯接纳我,如今我家中出事,出于怜悯又不好把我送回去,这才让妹妹误会了。”
俞少萤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姐姐有如此艰辛。”
“无妨无妨,”
步轻歌又看着这簪子,道:“听闻左相最近新得了一批白玉制成的花簪子,我还在想府中并无女眷可以送,不想到了你的手中。”
俞少萤听她这样说,道:“大约只是顺手吧。”
步轻歌想说怎么不顺手给她,想想这话指向性太强,便闭嘴了。
男女主能有进展是好事,不枉她赔进去了许多编织坠子的工夫。
于是在看见景明腰上系着的绦子时,步轻歌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语,这个是纪潇死前做完的一根绦子,不用说一定是锦华看见了然后给景明的,她这个胜负就一定要争吗?
所幸步轻歌做任务一向严谨,之前编的手法和现在不一样,两样东西就算摆一块儿,她的皮依然能裹得很严实。
景明问她:“你盯着我的腰带瞧什么?”
步轻歌立刻道:“很少看大人系这种样子的。”
这是摆在她院中的宴席,景明说她的礼物太微薄,但她也没钱,于是直接做顿饭表示谢意,对了,纪潇不会做饭,她会。
步轻歌岔开话题,举起酒杯:“谨以此杯,谢大人对我一直以来的照拂。”
景明不太想赏她这个脸,没和她碰杯,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
步轻歌毫不尴尬地一饮而尽,又道:“大人尝尝我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