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岫装地一点不像。
郭启勋怎会看不出来,不过现在当然是要控制一点,就两人各自盖一床被子,旁边一个摇床是小郭宸的卧铺。
又是一夜过去,再一天一夜。
那打油诗带来的夫妻冷战已经结束远去了。
贾云岫每日看着郭宸长大,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这样的日子是充满希望的,她也因此而脸上泛红,朝气蓬勃。
不过贾云岫一刻也没放松对那些打油诗的警惕,因为做这个太容易了,她觉得幕后人还会再用同一计策来破坏她和郭启勋的关系,让郭启诚暴躁,从而让她在郭家站不稳脚跟。
她已令贝壳在郭家各处安排人手,严令各种污蔑的歌谣传唱,要将那些鬼胎死在襁褓中。
相安无事了将近一个半月吧,已经十一月了,很冷了,只是相对于靖州人而言。
他们点起了香炉,贾云岫有孕,所以这香炉里的香草要格外注意,且时常通风,保证房里屋里气流通畅又暖和。
贾云岫总是得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有他父亲的青州血脉,才没那么怕冷呢,不需要香炉也可。”
此话被郭启勋听到,他自然是开心,但还是得板着脸对贾云岫:“凡事要注意,孩子毕竟是孩子,哪里扛得住这冷天啊?云岫你别骄傲地把香炉给撤了。”
“听你的就是了。”
贾云岫不以为然。
不过,说来奇怪,贾云岫真的是不怎么觉得冷,以往的冬季都要烤香炉,今年却不必了,她猜着,手肘推推郭启勋:“是因为孩子像你不怕冷,所以满身暖和让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怕冷了?是不是啊?说啊,说啊。”
娇气个没完。
郭启勋也为他的孩子充满希望:“是的,云岫你说对了,因为孩子像我一样有北边的青州血脉。”
郭启勋欣喜地懒洋洋回答着:不这么说的话,云岫是不会罢休的。
还有奇怪就是郭宸着凉了,不停地打着呵欠流鼻涕,难受又还不会说,只会哭着喊爹娘。
为了不让贾云岫的有孕之身感染了郭宸的着凉,郭启勋让他们母子隔开,贾云岫依旧在主房里睡,郭宸被安排在小房子里睡着。
为此,贾云岫和郭启勋闹别扭了:“要是我抱着郭宸,他就不会哭了。”
“云岫,现在听我的,郭宸着凉并不重,你别担心,养好肚里的孩子就好。”
郭启勋以当家人身份道。
贾云岫不依不饶:“你懂什么啊?启勋,郭宸救了我的命,现在喊我娘,我不能看他有一点痛苦。”
“云岫,我陪你,你别去看郭宸好吗?”
郭启勋怕贾云岫哭,哭了对孩子不好,就安慰着她。
贾云岫推开他:“谁要你陪?启勋你去抱抱郭宸吧,他认得你是爹,看到你就会开心些了。”
郭启勋遵命去抱郭宸了。
贾云岫身边的丫鬟折红踏青就奇怪了:难道郭宸小少爷没有随了大少爷的不怕冷血性?
“这一点可能是跟了穆芦吧。
可怜郭宸没跟着好体质。”
贾云岫叹息。
最后总归是有惊无险,郭宸痊愈了,又可以陪着她笑了。
可开心没几日,贾云岫的烦心事立马来了。
出去采购的折红回来了,她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又担心贾云岫的身子受不受得了,一直坐立不安,气息不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