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关切地问道:“常书记,你是担心你妈妈吧?”
常宁噗的一笑,“我担心?不是不是,蔡家庄的人最蛮不讲理,呵呵,也不敢把我老娘怎么样。”
“为什么呀?”
“是这样的,我们姓常的有两个人,他们蔡家人见到了是肯定会恭敬万分的,一个当然是我隔壁的老区长,还有一个就是我老娘,因为当年啊,我老娘曾在白水潭救过三个不慎落水的蔡家人,他们视之为救命恩人,别看蔡正祥见了我象仇人似的,呵呵,估计就是我老娘拆了他家的房子,他也不敢吭一声,不过两个村的人好象商量好了似的,很少宣传我老娘的英雄事迹,难怪你们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
虞挺华回头道:“小常书记,我倒是经常见到你妈,陈老师活着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在你家吃过饭,我看你妈呀,是水洋公社最漂亮最善良的女人,她肯定不会去打架的。”
于瑾也笑道:“常书记,你不知道吧,为了吃到你妈烧的一手好菜,我和老虞还认你妈做了姐姐呢。”
“是吗,我没听老娘提起过呀,敢情你们合伙骗我回家的吧,”
常宁奇道,“呵呵,那我岂不是多了个娘舅娘妗?我还想叫你们虞哥于姐呢,一不小心,敢情又叉辈了。”
于瑾说道道:“工作上该怎么叫还怎么叫么,不过常书记,你老娘老娘的叫着,不大好听,秋兰,你说对不对?”
杜秋兰瞟了常宁一眼,微微的一笑,“于姐说得对。”
“呵呵,你们有所不知,我妈喜欢我叫她老娘,唉,我老娘除了我,对谁都好,一个月四十多元工资,必须让我上交三十元,小时候屁股可没少挨打,你们瞅瞅,我俩耳朵为什么这么大,那就是我老娘揪的,唉,我还常以为我是路上捡回来的呢。”
“格格,你妈帮你管钱是给你娶媳妇呀,”
于瑾笑道,“你妈虽然不能说话,但你小时候的事,你外公外婆可没少提。”
杜秋兰小声问道:“于姐,常书记的妈妈,她不能说话?”
于瑾点头轻声道:“听说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后来,后来嗓子就哑了。”
虞挺华叹道:“这是天妒红颜啊。”
常宁听得有些黯然,母亲的残疾,曾是他被人嘲笑的武器,小时候没少为此与别人打架,至今都还印迹于他心灵的深处。
杜秋兰又瞅了常宁一眼,用手扯了扯于瑾的衣角,于瑾会意,赶紧转移了话题,“常书记,我看你好象不大愿意回家,这是为什么呀?”
常宁一怔,马上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唉,于医生,你简直是明知故问,哪壶不开提那壶,我家里有三只老喜鹊,一回家就嚷嚷着娶媳妇这事,麻烦,麻烦哟。”
车上三人听得一齐笑起来,于瑾问道:“你在大学里没有中意的女同学吗?”
“嘿嘿,一个班就三四个女同学,轮得到我这种乡下人么,我就是中意,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呀。”
虞挺华摇头笑道:“我们的小常书记呐,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山里有个小姑娘痴心不改的时候,呵呵,同时还和隔壁的常常同学,演绎过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常宁的脸上,难得的挂起了红晕,“哎哎,打住打住,你们夫妻俩合伙欺负我是不?你们再说,我就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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