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这是张凡第三次见到这种令牌状法器了。
手头上的这件,器身上遍布着裂纹,仿佛稍稍用力一点,便崩开碎裂一般。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这毕竟是一件防御法器,能将它拿到手,往往也就意味着防御被攻破,法器本身又怎么可能不受损?
正如张凡之前遇到的两件,无不是在攻破防御的同时,便差不多寿终正寝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近乎完好的。
五年前,自无回谷中出来,张凡便始终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在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势力,正在图谋不轨。
虽然,正常情况下,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都与他这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毫不相干,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多宝阁中求购了这件法器,好多个渠道了解一番对方的来头。
不想,一等便是五年,此时张凡对它却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跟他扯上关系,曰后再找他麻烦的可能姓也微乎其微了,至于图谋嘛,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自有那些老怪物们去艹心。
于是,张凡只是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便说道:“项道友,这便是你说的第三件宝物?可有点名不符实啊!”
确实,之前的两件宝物都另他眼前一亮,这件嘛,即便是完好无损的时候,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更何况根本就是件废品。
项明闻言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张道友,本阁卖的可不是这件法器,而是消息!”
“你也是器道方家,查探一二便知。”
说罢,便悠然地饮起了茶水,同时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反应。
“嗯?”
张凡疑问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神识探入法器之中,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异样的神色。
新,相当的新!
按他的判断,这件法器的制成时间,长不足十年,短甚至可能在五年之内。
一般来说,只要不像他在无回谷中那么疯狂自爆,法器的使用寿命是很长的,有的甚至在几代人手中流传。
“很新吧!”
在张凡沉吟的时候,项明忽然开口道。
接着也不待他说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样的法器,十年之间我们多宝阁一共收购到三件,另两件的情况与这件一般无二。”
张凡闻言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按原本的想法,这种令牌状法器可能是某个宗门或组织的标志,现在看来,想从这方面着手查探是不可能的了。
对方显然思虑深远,当是几方势力临时组建了某个组织或团体,并新制了这件法器为标志,就是为了不让有心人从蛛丝马迹中查出他们来历来。
问题是,多宝阁这时候抛出这件东西来是何用意?
想及此,张凡不由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对方。
项明却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郑重其事地道:“张道友,最近秦州不是很太平,最好是闭关苦练,争取早曰筑基为上。”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却让张凡心中一凛,即便是见惯人心险恶,他也不至于怀疑这句话中隐藏着的善意。
可是,世上的事情又岂能尽如人意,现在的他,更不到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
张凡的脸上现出无奈之色,也不多问和应承,只是感激地向项明笑了笑。
项明也不在此事上纠缠,点到即止,随即又露出了脸谱般地满面笑容,道:“那好,张道友咱们把账结一下吧。”
一听之言,张凡就知道要出血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项兄,难道我交予多宝阁寄卖的那几样东西还不够抵账?”
这些年来,他炼制出的高阶、顶阶法器无数,小小一间半闲堂怎么能消化,大都寄卖到了多宝阁之中,虽然抽头不小,但卖价也高上了不少。
他们之间的交情,便是在这长时间的生意往来中结下的。
这还不是主要的,真正的大头是张凡从无回谷中搜刮来的战利品。
其中价格最高昂的便是姬无衣的炼甲与那套幽绝大阵。
炼甲这种特殊的法器,用在正确的地方的确威力无穷,而且又胜在罕见稀有,自然只有放在多宝阁才能卖出高价来。
幽绝大阵的阵旗也是好东西,但张凡怎么也不可能带着七个人到处跑随时准备布阵吧,也只能忍痛出售了。
这两样东西,毕竟关系到幻魔道,张凡自己使用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是正大光明得来的战利品,幻魔道绝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跟法相宗磨嘴皮子,但是要售出,就有问题了,没什么人敢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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