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下意识地朝床头后?退了一步,总算让你找着机会怼回?去了。
“我又没说要?对?你做什么?。”
你故意道,“你还真是下、流。”
然后?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就跑去换衣服了。
晚宴的礼服被脱下叠在角落,你重新扑倒在床铺上,酸痛的肩膀贴着松软的被褥一身轻松,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禅院直哉靠在床头坐得远远的,一言不发却透露着戒备。
他好像一只?惊弓之鸟哦。
你盯着头顶的东洋方灯,余光望着禅院直哉那的方向出神。
或者说像只?刚被新家?收养的野猫,缩在一个?角落哪儿都不敢去,战战兢兢地提防着任何生物的靠近。
你没来由地心软了一下,放缓声音道:“先说明,我没打算毫无?缘由地折磨你,这点你尽管放心。
当初要?不是你先拿匕首捅我……”
他毫无?征兆地把被子踢到了你脸上。
“……你有病啊!
!”
你推开被子跳起来气急败坏——野猫个?屁啊!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你信不信我——”
“你想做什么?尽管来,趁你还活着。”
他神情阴仄地盯着你,“说不好什么?时候我就能找到机会杀了你。”
呵。
你冷笑了一声,偏就吃软不吃硬。
行啊,他自己想要?粗暴点那也没办法?。
你撸起袖子就要?过去,偏偏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从庭院后?面望出去,大片灯火骤然熄灭,远远传来几声短促的惊叫。
前廊没多久就传来疾跑的脚步声,沓沓地朝着这里奔来。
你只?好忍着一肚子火收了架势。
“……替你面子考虑,你自己配合点。”
你警告他,扯着被子朝他靠去。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时你刚好在他身上趴稳,罩着半个?脑袋的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如你所料,门外被派来的侍者先是下跪告罪,接着模糊地说明有人闯了进来,后?宅的供电被切断了,最?后?又表明担忧家?主安危,隐晦地暗示想开门查看。
禅院直哉没有反对?,纸门无?声地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短暂地朝里窥视了一眼。
门再度合拢,侍者复又告罪,而后?匆匆离去。
这是来查你们两个?在不在房内,和后?面出的事有没有关系。
禅院直哉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也清楚刚才那个?声音是具一郎的人:现任家?主的婚礼当夜,禅院具一郎一直派人盯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