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了指自个的脸,袁尚笑着开口相询。
护卫们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见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恭敬的开口侍礼道:“小人焉能不识三公子,我等甲胄在身,未能全礼,还望三公子恕罪。”
“好说,好说!”
袁尚笑着拍了拍那护卫的肩膀,和善道:“本公子今ri有事,想见一见沮授先生,你们几个可否给我行个方便,可行?”
几个守卫闻言一个个都是面露难è,但见那个为首的拱手言道:“回三公子话,不是我等yu与三公子为难,实乃是.....实乃是沮授乃主公亲点重犯,若无主公将令,决不能让他人擅见,三公子今ri进去容易,却是要了我们的脑袋呀。”
果然,要见囚犯沮授,单凭身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不说,我还能出去瞎喳呼?卖我一个人情,以后有的是你们好处!”
袁尚眼珠子一转,随即改了口风,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
“这个......”
几个侍卫开始有些犹豫了,平ri里那个骄纵蛮横,藐视军卒的三公子今ri屈尊亲临,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给面子委实不太好,可是主公的严令.....
“当然了。”
袁尚一脸无害,笑眯眯的继续道:“你们不放我进去也没关系,本公子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你们尽忠职守,谨遵将领,脑袋今ri倒是保住了?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呵呵,这个可就是谁都说不好了吧?”
威胁!
裸的威胁!
什么是恩威并施,什么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位袁三公子的一番话就这两个词语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领悟的透骨三分。
领头的侍卫擦了擦汗,这位三公子很难缠啊,看他一脸和善的微笑,可骨子里却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
袁尚的话里话外透漏的很明白:你们放我进去,公子我保证不说出去,而且还会念着你们的好,ri后必有回报.....不放我进去?得嘞,那今儿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以我的身份,以后左右想招摘了你们的脑袋,你今儿不死明儿也得死,选一条路吧?
话说到这种地步,傻子都明白改选哪条路。
侍卫们左右顾盼,小心的闪开了身体为袁尚让了条道,领头的侍卫低声道:“三公子有什么事还请速办,勿要过于延误时辰......”
袁尚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放心吧,好说,帮我在外面看着点,别让他人知道。”
走进帐篷之内,里面的事物还没有看清楚,一股浓郁的刺鼻之气却当先迎面扑来,那是一种恶臭的马草与há湿的粪便交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人嗅了头晕脑胀,腹中翻江倒海。
袁尚身上带病,本就身体虚弱,乍一进入这种环境,一个反胃之间差点就没吐出来。
“呕——”
干呕的声音惊动了帐内牢车内的囚徒。
沮授缓缓的抬起头来,本是姿容上佳,英气凛然的他,此时因为囚牢的折磨,已是满脸的蜡黄,下颚须髯杂乱,一双显示着睿智的双目此刻因为惆怅而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显得颓废而迷茫。
沮授本是毫无光彩生机的双眸,在看到袁尚的身影之后,顿时散发出极度诧然的光芒。
很显然,千算万算,他也没有算到第一个来这里瞅他的人,居然会是那个平ri子自负盈夸,眼高于顶的袁尚,袁三公子!
“是你?!
.....三公子?”
诧然之下,沮授忍不住脱口而出。
“呵呵,很可惜,只是我,不是父亲,沮先生不会失望吧?”
此时的袁尚忍住了恶心的感觉,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秽物,慢慢的走到囚困沮授的车笼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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