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时景渊垂在两侧的手禁不住开始颤抖。
他转头问何宣,“你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了?”
时景渊满脸愤怒的冷笑,阴沉的脸色吓得何宣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何宣硬着头皮点头,“听见了。”
“订婚?”
时景渊一口牙险些咬碎,“他说他要订婚!”
和谁订婚,显而易见。
何宣不敢出声。
时景渊烦躁的松开领带,“加快我资产出售度!
我们的计划提前,月底前处理好一切!”
何宣犹豫,“时总,我们的计划本来风险就很大,如果现在加快进度的话,损失会很大。”
“损失,”
时景渊犀利的目光看过去,“你所谓的损失是什么?钱?”
何宣垂眸不语。
时景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声说:
“钱没了,还能赚,可她……却不会在原地等我。”
短短一个星期,资本市场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新闻都在报道同一件事,时家内部权力斗争白热化,新上任的时家话事人雷厉风行的蚕食家族成员的股份。
可以收购的,他给足利益,无法收购的,他就软硬皆施,甚至不惜背后抓人把柄,将好几位家族成员送进了监狱。
时家老爷子因此大雷霆,气得脑溢血,住进icu后,集全院专家之力才勉强抢回了一条命。
都说百年时家出了个了不得的时景渊,独断专行将时家的权利都集中在了自己手里。
如今的时家,当真是时景渊一个人说了算。
新闻媒体中,不乏冷嘲热讽说时景渊是暴君的,可不管他们怎么说,时家的话语权依旧在时景渊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在时家权力斗争尘埃落地的时候,沥城一家豪华酒楼里,宾客满席。
主持人拿着小卡片,站在舞台中央,在背景音乐的映衬下,说着最煽情的话。
舞台两边,两位妈妈分别挽着冯亦和林优的胳膊,在亲朋好友的祝福目光下缓缓往中间走。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林优,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干净,踩着高跟鞋走出的步子沉稳优雅。
短短几米的距离,在主持人夸张的情绪感染力下,仿佛走出了排山倒海的气势。
苏女士郑重的将林优的手,放进了冯亦掌心。
她看着两个年轻人交缠的手臂,到底没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
冯亦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说:“苏姨,您放心,我会给小优幸福的。”
苏女士连连点头,“好,好,好。”
她又看向林优。
林优一怔,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我也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远处响起剧烈的声音。
“嘭!”
宴会厅的门被人从外踹开。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松开领带。
宾客们还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事,就见男人大步走到舞台上,从冯亦手中抓过了林优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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