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公公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作为农夫,他很清楚天地异象所代表的意义。
一切皆有可能。
正如柳奴儿,温嵩之“死”
,莫名其妙,他只能用自焚来解释。
这种怪异的事情,甘公公并不好奇,因为他知道越是了解越容易没命。
圣教之内已有先例,没有人棋子能违背使者,没有使者能违背农人。
这不是通过势力或实力形成的规则,而是源于真气这一异象的压迫。
圣教真气,为什么是黑色的?
甘公公不敢多想,因为他从未听过有人探究——或者说探究之人都死了。
甘公公思绪万千,但九皇子可不知其所想,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他本就是个疯子,喜欢虐待别人并享受其痛苦,喜欢见别人走投无路的模样,喜欢将别人的希望一点点捏碎。
他现在就是在等严音曲尽,等她找到那点光,然后将其彻底熄灭。
他舔了舔唇边,认真听着。
……
严音筝曲将尽,最后那一点光无限放大,让她回想起了往事。
“爹娘,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小时候的严音,被一对中年男女卖到了春回楼,换了些钱。
她天真地看着中年男女,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中年男女不敢看严音,撇过头保持沉默,眼眶有泪。
世道艰苦,严音他们养活不起。
中年男女最终还是走了,走前给严音留下来一枚家里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