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将湿巾递给陈蕾:“你脸上的伤还没处理?不去校医那里看看?”
陈蕾有些得瑟,将湿巾轻轻敷在伤口:“这可是证据,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看她还怎么装可怜?我乐着呢,痛并快乐着。
再说校医以前都是兽医,我怕整惨了我的脸。
哎呀,更痛了。”
她赶紧将湿巾拿下来,龇牙咧嘴。
“人家小雨手上可是给你挠了好几道,头发也被你扯掉十几根。”
陈蕾咧开嘴角,又轻轻的摸了摸伤口:“真痛,她属狗吧!”
叶涵耸肩:“她属狗,你就属猫。”
“我这是给我自己出气吗?我是给大家出气。
她这样说你真亏你好性格忍下来!”
“我不是要忍。”
叶涵摇头:“人生那么短,心那么小,关心的人装的那么少,我为什么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呢?过几年就会想不起她是小雨小青还是小紫了。”
陈蕾咯咯笑起来,带动着伤口抽搐着:“就爱你那骚包样。”
叶涵笑得器宇轩昂:“所以,我们好好学习考牛津、考哈佛。”
就不要吵架了。
最后一句未说,陈蕾却懂。
辣姐从外面跑进来,有些气喘:“出息了,给姐姐说说被两个帅哥抢的滋味如何?”
叶涵水波不兴,甩了甩马尾有些矫揉造作:“好好说话!”
“男卫生间怎么样?听说你报仇都报到厕所了?什么样的恩怨让他这般飞蛾扑火?”
辣姐眼睛闪着精光,求知欲在此刻显得格外旺盛。
许芬侧身,眼里也同样有着求知欲,如果求知欲用在学习上,大约能上北大清华的。
四个女生围成一圈,低着脑袋窃窃私语。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小的只剩蚂蚁这么大,就是这么大的事情让方运惦记了大半辈子,乃至下半辈子也会记得,好巧不巧的是遇到当事人,复读之时顺便报仇。
事情起于高二的会考。
那个时候,对于理科学的不怎么擅长,文科又是出于分不清经线和纬线哪横哪竖的情况下,会考的悄然而至,让叶涵夜夜难眠。
她思前想后,琢磨许久。
存在即是合理的,所以考试是合理的,作弊也是合理的。
关键怎么作弊才算合理?她迟迟未得出结果。
来到考场看到座位,第一排的最后一位,叶涵的心凉了一半。
且不说外面有督导,就拿这个位置的地理来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结盟的概率低了四分之三。
叶涵硬着头皮戳了戳前面男生的背,男生偏过脸,看不清表情。
叶涵嘿嘿笑了几声:“同学哪个学校的?”
“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