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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病骨绸缪遂盟誓三（第3页）

偏过头，对上镜子里顾平芜的视线，又问：“是不是，顾小姐？”

池以蓝放松地靠坐在沙发里，放下手里的杂志，凝神望她，唇抿成一道不辨情绪的直线。

她素来披落的长发被松松挽在脑后，露出一截漂亮的天鹅颈，却微垂着头，不知是羞怯还是不在意，总之，她并没有关注镜子里的自己。

甚至没有与他对视。

池以蓝的视线从她纤细的轮廓一路滑落至她落在身侧的那双手，终于恍然。

那双手以他熟悉的方式松松蜷起手指，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她在紧张。

是因为这个带着使命感的场景，还是周围的人？

抑或是因为他？

池以蓝站起身，不顾师秦还在确认她的尺寸，走到了近前。

顾平芜稍显愕然抬起头：“怎么了？”

“急着报分流的专业志愿……”

顾平芜坐在车上，一手攥着胸前的安全带用指甲无意识地刮来刮去，困惑道，“亏你想得出这么烂的借口。”

回想起姑妈一脸“你在说啥”

的震惊，顾平芜抿住唇。

她穿着礼服量尺寸的时候，余光瞥见池以蓝走过来，还以为他只是要看看礼服的细节，谁知他站在那看着镜子里的她，还一时半会儿不走了，量尺寸的女师秦受不住他生人勿近的气场，之后量错好几回，才勉强完成工作。

其实之后还有几套要试，她做好准备一天时间都浪费在这里，却听池以蓝转头和姑妈说要先走。

车内只有音乐声，是他爱的hiphop，鼓点一下下砸下来，盖住沉默。

顾平芜偏头凝视池以蓝，心说，他应该是嫌麻烦，找个借口走而已吧。

“为什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