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尖叫和挣扎声之余,可以听到几声清脆如鸟鸣般的声响。
卖弄的舞女们惊慌地逃出了包厢,却唯独不见公子哥和他的保镖们。
十几秒后,鸟鸣和尖叫便都消失了。
一个女人的轮廓从渐散的烟雾中大步走了出来。
她身着贴身的湿式潜水服,身材挺拔,大腿长而粗壮,肩膀宽阔;头部罩在潜水帽下,潜水镜后的眼神如鹰般凶狠锐利;她手中握着致命的武器,消音管上还沾着刚刚喷溅出的鲜血。
她刚走出两步,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烟雾中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脚踝,手臂的主人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是……”
女人看也没看,降下枪口便直接扣动了扳机,动作顺畅流利的就好像拔出一棵污染了自家果园的杂草。
她走到门口,将枪丢向身后,然后手伸进潜水服,从胸前的叉口中拿出了另一个罐子扔进了烟雾中。
罐子的包装下,一个数字开始倒数。
她踢开大门,走进无人的长廊,在火光升起的一瞬拐进了侧边的通道。
尖叫和警报顿时充斥游轮。
女人一边走,一边褪下了潜水服。
她后背肌肉丰满,布满疤痕。
她快步走进卫生间,打开水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防水塑料袋。
塑料袋中叠着一件白色礼服。
女人一边忍着嫌弃,一边粗鲁地套上礼服。
她重新回到廊道中,拽住一个匆忙收拾好自己值钱物件,准备逃命的女乘客,不紧不慢地问,“有口红吗?”
惊慌的女乘客都没想起抬头看她一眼,扔下一个红色盒子,便转身向尽头的楼梯慌忙跑去。
“啧啧,有钱就是不一样。”
女人打开化妆盒,一边走一边用不怎么熟练的手法给自己补了补妆。
她没有上楼梯,而是从侧面出口钻出去到了中层甲板。
她很不喜欢头顶那如菜市场一般的吵闹。
她快要走到船头时,一个水手从身后叫住了她,“女士?”
“啊,我迷路了。”
女人转过头,自然的露出不像笑容的笑容。
“快从这里上去,前面有梯子,这船……也许要沉了。”
水手紧张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