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薄不敢掉以轻心,无论这个人是谁,都不能让更多人看到他了。
李长薄命人暗中清空河谷的闲杂人等,又派人支走那名紫衣公子。
他像初次布下陷阱的的猎人般,压下纷乱的心跳,一步一步走向那不明所以的白衣公子。
“公子,可在等人?”
彼时烟火鼓乐齐鸣,修褉仪式开始了。
季清川受惊般抬起头来,坠落的星火映入他的眼,李长薄仿若看见了浩瀚天空下,一川星河坠人间。
从此,季清川成了李长薄内心至暗处,最深的秘密。
想着自己写下的那些阴间剧情,苏陌有些头大。
让他披着季清川的身份再去同李长薄虐恋情深,那是不可能的,渣男李长薄不可饶恕,苏陌绝不会让季清川再走那条老路。
而他,也不是季清川。
可此时,眼前这位李长薄就这么隔空望着他,是几个意思?
苏陌在等对面船上人的反应。
忽而白纱掀起,身穿绯色龙袍的李长薄抱着一把乌黑瑶琴走了出来。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李长薄双眸不错眼地笼着苏陌,“自古琴音诉衷肠,今日孤特别想听琴,公子可否为孤抚琴一曲?”
他穿着太子常服,自称“孤”
,并没有要隐瞒身份的意思。
换作他人定是战战兢兢跪下,听命从事,可苏陌没有看他,并直接拒绝了:“抱歉,我不会。”
原书中,李长薄最喜欢在季清川抚琴时与他行那事,苏陌想到此便拒绝提到“琴”
这个字。
李长薄面色无异。
他向来擅于隐藏情绪,在人面前他永远是端方周正的君子模样,衣冠楚楚,谦谦有礼,万事皆掌控于手,毫无差错。
“孤可以教你。”
李长薄道。
“若无他事,请允在下先行告辞。”
苏陌垂眸拱手道。
“若是孤不允呢?”
李长薄道,语气不容置喙。
苏陌心中诧异,这才抬眸看向李长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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