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祈愿的姿势,也是暧昧的、往往被用来调情或者求婚的姿势。
白叙抬眸,就是半跪在他面前的时弦。
他可以将时弦的面容和每一分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看得见时弦每一分表情中的波动。
时弦抬
起手(),握住了白叙的指尖。
嘘嘘(),我好喜欢你。
这么多年,你是爱豆我喜欢你,你不是爱豆我还是喜欢你,除了你,我喜欢不了任何一个人。”
时弦语气哀婉,恳恳切切。
他将这些暗示明示,其心昭昭地说出口。
白叙沉沉地看着他,看着凛冽又锋利的模样,像是什么西北风里五百年不修的白杨,其实他心底软着一片沼泽,一边听着时弦说话,一边在数时弦轻颤的睫毛。
时弦轻哄着,只问他:“我喜欢你,接下来你在英格兰生活,可不可以让我照顾你呢?”
白叙一听,扬起眉梢。
他故作生气:“什么啊,我是笨蛋吗?我需要你照顾不然会饿死自己,还是没有照顾就会悄悄枯萎掉呀?”
时弦急忙说:“都不是。”
“是我想照顾你。
我在这边生活了很久,不会叫你如我当初那样受什么异国他乡的迷茫苦楚,我会……希望和你一起,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家。”
白叙愣了一下。
他这种家庭很幸福的小孩,最击中他心窝的话,就是追求者希望和他“组成一个家”
。
像他的妈妈爸爸一样,贫穷的时候拉着板车采买送货,富裕的时候开着大g拉一后备箱的风干卤味送到他们公寓,彼此生命交织在一起,承担责任,照顾彼此。
时弦还在碎碎念:“我只是想,如果你一直是爱豆,我不会打扰你,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一直默默地爱你。
可你退役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如果你和别人恋爱了,我会悔死的。”
“如果一定要恋爱的话,选我吧,嘘嘘。
我们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别选你新认识的别人。”
时弦凑过来,离他很近。
他在白叙漂亮的脸蛋前,被那惊人的漂亮震撼到目眩神迷。
他恳求白叙:“可怜可怜我吧。
让我喜欢你,也喜欢我一点。”
爱情叫人自卑,叫人迷惘,也叫人多了许多生命体验。
所有未知的感受被融合在生命里,它是私密的,隐秘而伟大。
时弦被白叙慑人的漂亮迷惑住,在这样告白的紧要关头,走神起来,头脑一片空白。
而白叙也被时弦眼底那些情绪击中,他不觉得搞笑了,现在只觉得可爱。
白叙轻轻说:“其实,我很羡慕你。
你是我理想中的我自己。”
时弦执拗地追问:“这是喜欢的意思吗?”
“嗯——我喜欢你。”
白叙笑起来,“我每次想到恋爱这个词,想到恋爱这件事,就会想起你。”
公寓的客厅里,筒灯的灯光昏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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