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从坐到椅子上起,一整天没站起来过,虽然膀胱因为喝水的缘故憋得生疼,但他硬是忍着把最后一份登记归档之后,才终于夹着腿跑到厕所释放了一下体内的压力。
林峰不是在拼命,实际上,从登记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了一个触目惊心却又如此合情合理的现象。
在济源公司,所有受骗的人之间大多是亲戚、朋友的关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与其说是济源公司在骗他们,倒不如说是朋友和亲戚之间的欺骗。
林峰依稀记得有个理论叫六度分隔,也被称之为小世界理论。
大概的意思是,一个人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一个人最多通过六个人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这种理论听起来玄之又玄,但实际上却很具体地涵盖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么紧密又多么简单。
而济源公司就是如此,他们依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利用这种亲情、友情之间的信任,编织出一个巨大的集资网络。
林峰不知道第一个受骗者到底是谁,但他却可以完全想象出他或者她在获得利润之后的惊喜,以及为了亲族之间的共荣而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
中国人的亲族观念,从来不是一个抽象化的概念,相反,它是一种极其具体的行为。
作为中国人,从他诞生伊始,就天然地拥有了一张复杂的关系网。
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有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伯伯、叔叔、阿姨、舅舅,这些人都对他表现出无条件的信任。
而当这个孩子成年,与他或者她结婚后,这个关系网瞬间就扩大了一倍,关系网中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出现一点点动静,都会引来这个网中所有人直接或者间接的关注,进而在波动中影响到每一个人。
每个人身后都有着这样一张网,不会因为你的出生和死亡消失,只会在层层叠叠中越聚越密。
每个人都被钉在属于自己的一张或者几张网上,无一例外。
当然,这并不是否定亲情之间的观念和联系,但一旦这种联系被邪恶利用,所产生的破坏力也是空前巨大的。
林峰翻看着每一份登记备案,上面的上线和下线之间的关系无一不是亲人、朋友之间。
不得不说,钱子寅的“成功”
,和这些关系网上的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种完全非法的集资方式,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在家庭之间、亲朋之间,以一种半秘密的形式互相传递,并且直到扩大到相当大的规模,才逐渐被外人所知。
想到这里,林峰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悲哀。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尤其当想到之前查封一分公司时,那些老人们惊讶嗔怪的表情,以及当得知这一切都是骗局时那种无助的表情,都让林峰很难将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与其说给他带来苦恼,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困惑。
他不知道这些受骗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盲目。
在这种显而易见的骗局面前,他们为什么还是被虚幻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就在林峰沉浸于自己为自己所提出的疑问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他随意应了一声,可随着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时,林峰却一下子被对方拉出了自己的思绪。
“唐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眼前的人,林峰一愣,连忙起身关切地询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别忘了,可是你把我借调到这里的。”
唐欣恬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话说得可有点儿诛心啊,我是关心你。”
林峰连忙将对方让在座位上,然后拿起杯子为对方倒上水,就势坐到一旁,“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林峰的询问,唐欣恬随手摸了摸后脑,笑着摇摇头:“医生说还要再观察观察,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大事了。”
“医生说观察就观察一下呗,照理说,你这算是工伤。”
林峰连忙说道,“我可找人调查了,你们附近小区的监控里,作案人显示的可是济源公司的保安队长。”
“看来我是够招人恨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下这种黑手。”
唐欣恬不以为意地嬉笑着,随后话锋一转,“对了,案子怎么样了?钱子寅归案了吗?”
“没有,这小子好像蒸发了一样。
我们把通缉令秘密下发了,但毫无结果,从通缉令下发开始,有关他的所有身份证、银行卡信息都没有任何动向,包括孙雪婷本人的身份证信息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登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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