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此次你便不随我去了,留在府中。”
简仪推开门,见到毕恭毕敬守着门的三子和萍儿吩咐道。
他们俩那些小动作哪里能够瞒得住耳聪目明的她,她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萍儿和三子还以为将军如此吩咐,是为了让自己(的心腹)看守住心不在将军府的世子。
萍儿有些跃跃欲试,三子的神色却有些纠结。
简仪见着小丫头的神色,便知道她想歪了,但也不纠正她,只由着她胡思乱想。
这次的出征,在简仪看来可没那么简单。
先不说那早就对当朝俯首称臣多年的月国为什么会突然嚣张起来,就说她今天进宫皇帝的态度也让她摸不着头脑。
如果她在战场上征伐多年的感觉没有错的话,皇帝提到南阳王府的瞬间是有杀气的。
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他们简家世世代代为了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搭上了祖宗代代的性命。
而侥幸幸存的自己在当朝皇帝的眼中,却可能仍旧是功高震主,是个不定时的威胁,是个必须被铲除的存在。
眼见着符朝的各边界早就平定了下来,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月国,也不知道她征战回来,皇帝在充分利用完她后会怎么处置。
不过,他们简家征伐为的可不是皇帝,而是为的这符朝所有的百姓。
万事都等征战回来再说吧。
当然,她自己都未曾想到坚帝会狠心到不顾黎民百姓,除她而后快。
简仪去了边疆征战月国后,付修白的生活一如既往。
在将军府里,平日里便读读古书,闲来就练练字、画下画,或是应约和三五好友一起游湖泛舟,倒也算过得惬意。
至于简仪给他请封的国子祭酒一职,折子递了上去,但皇帝一直没有做出回应。
自从温蓁蓁进宫之后,他心中的志向已死,也不甚在意。
宫中,打扮得妖妖娆娆的温蓁蓁正殷勤小意的侍奉着皇帝用膳。
可皇帝今日似乎有些胃口不佳,只用了一点点,便放下了银筷子。
“皇上,是臣妾今日准备的膳食不合胃口吗?”
温蓁蓁主动拿起温水煮过的毛巾拧干了给皇帝擦着手。
“与爱妃无关。”
皇帝摇了摇头,取过帕子自己擦了遍手指后,扔回了宫人端着的黄金盆里。
“那肯定是皇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若是皇上不介意臣妾是一介女流,可以和臣妾说说,虽然不一定能够帮到皇上,但说出来总归要好一些。”
温蓁蓁用眼神示意宫人们迅速把桌上的吃食撤下,并亲自奉上了清茶。
“你呀,就是这些方面深得朕心。”
皇帝抬手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掩眸的瞬间掩去了眼睛里的那一道厌烦的精光。
温蓁蓁是温太医的女儿,在当朝,太医也不过是四品小官罢了。
按理说,她能够嫁进这南阳王府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却想着勾搭自己进入皇宫,害得他之前的谋划布局不得不重新来过。
好在自己那侄子是个痴情的,当初的心上人都进宫五六年了,还时时刻刻派自己妻子打听着她在宫里的消息。
也不枉他的布局。
想到了刚刚收到的情报,忍不住开始发笑。
说来也真是有意思,堂堂的符朝女将军,竟然会对一个文弱的南阳王世子情根深种。
哪怕在他身边一直都在受委屈也毫无关系。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是事事都为皇上着想的。”
温蓁蓁乖巧的低下了头,展出出了自己年轻娇美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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