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屑地撇了撇嘴,看来被调教得很好嘛,看门狗就是这样,叫的很难听,但是咬不了人。
他放出去的这只鸟只是诱饵,随着鸟儿一起飞出去的蜉蝣,才是他真正的眼……
朱棣收回自己尚未放出的狂言,哪怕他为保万一,放出去的蜉蝣数以万计,依旧被灵动的火舌挨个找到,烧了个干净,无一幸免。
他小瞧了这只被驯化的疑似神兽。
不过好在,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数以万计的蜉蝣,上万个不同方向的视角,哪怕祸斗动作再快,也让朱棣有了一个惊鸿一瞥的机会,仅不过这匆匆一眼,就让朱棣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肺,金也,她以火炼金,也算是合理。
趁现在这只祸斗没有冲出来咬他,朱棣扭头就走,他的果断让祸斗一愣,随即两眼发红,嘶吼着朝着朱棣冲过来,只可惜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祂虽叫得凶狠,但到底是离不开这个房间。
这情景朱棣早有预料,对他来说祸斗可能是难以面对的凶物,这地方的始作俑者来说,却与乖巧的幼兽无异,把祂拘在此处,又怎么可能不给祂圈个活动范围呢?
好比方才的那只章鱼。
接下来是坎卦,坎为水,为耳,这个房间也确实惊人,甚至让人以为是离开了地下,前一步尚是幽暗的地下通道,下一步就踩在了空旷美丽的大草原上,甚至是阳光明媚,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不对!
朱棣发现,自己差点沉浸在这平和的感觉中,险些迷醉于此,无法自拔,甚至开始想象自己成为这无尽草原中的一棵草,自由自在地舒展身体,融入自然。
这太可怕了,他若是当真沉醉其中,恐怕真的会变成这座草原里的一棵草,若非他猛然惊醒,他的脚已经陷下去,快要化作根了。
竟这般诡异。
这种悄无声息,宛若春雨细无声的侵蚀,比之肉眼可见的恐怖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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