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参果还灵的客卿挂了个虚职,接着就离开了鬼杀队。
他随意找了一间旅馆下榻,却在房中的床上看见了一颗头。
更具体来说,那是一颗鬼头,茂密的白色长发扑散开来,头顶是宛如泼血一样的殷红。
听见开门的声音,这颗头在床铺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正好能将正脸朝向门口的方向。
那双色泽斑斓梦幻的双眼中,“上弦·贰”
的字样清晰可见。
“终于见到您了呢。”
这颗头非常开心,“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制造出了这场相遇哦,您身上真的好香,哪怕只是喝到您一滴血,我都能有很大的进步吧。
可惜我只吃女人,真遗憾。”
钟离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
看见他的举动,童磨轻轻皱眉,有些悲伤,“难不成您是想要把我丢出去吗?不要呀,我还没有说完话呢。”
钟离收回视线,双手抱臂,“你有什么想说的?”
“哎呀呀,这语气就像是在问我遗言是什么呢。”
童磨重新露出笑脸,“不要太着急嘛,难道您就不想和我多说两句吗?我可是很喜欢您的,为此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接近您,毕竟您可是一刀就杀死了猗窝座,大家都好惊讶呢。”
系统没见过这么能说的鬼,【他是不是有点太罗嗦了。
】
钟离权当他是空气,慢条斯理地一抖被角,把那颗头抖落在地,坐在床边整理起明天的出行计划。
没人回话,童磨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很开心,“不过我实在是非常害怕会被您杀死,所以只留了一个头在这里,您应该不会怪我失礼吧?”
“早知道就应该带着脖子过来的,因为您实在是太香了,可我现在连咽口水都做不到,真是让人苦恼啊。
那位大人说您的名字是钟离对吗?那么钟离先生,您应该不会怪罪我把口水流在床单上吧?”
“唯一可惜的事情就是您居然不是女人。
最近的女人都不怎么合我的口味,如果能去吉原花街觅食就好了,但是堕姬和妓夫太郎守在那里,贸然过去吃人的话会被他们讨厌的吧。”
“唉——我还是不想被人讨厌的呀。”
他的碎碎念某时欣喜某时悲戚,系统听得有点麻,由衷佩服起面对这场面仍然能不动声色的钟离。
“啊,差点忘了正事。”
童磨突然反应过来,“都怪您太香啦,害得我一直没能进入正题呢。”
“那位大人让我问问您,要不要变成鬼呢?”
童磨的头笑眯眯地在地板上打转,“拥有那样的力量,为什么要和鬼杀队混在一起呢?鬼就是比人要强的……咦?”
童磨的话头突然止住,他仔细打量观察旁边突然把自己围绕住的金色流光,脸上是欣然的微笑,“真的是奇妙的力量,完全动弹不得了呢,幸好我只留了一个头在这里跟您对话。
看起来您对变成鬼完全不感兴趣。”
“那么,话我带到了。”
他的语调温温软软,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
容我先告辞吧(),希望还可以再见面呀钟离先生。
话音一落?()?[(),那颗脑袋突然消散了,没有留下半点来过的痕迹。
是只聪明的鬼,他的正体似乎不在附近。
系统想想就窒息,【所以他顶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跑了?就留了个头在这里滚来滚去地找人?】
·
对钟离来说,这只是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而已。
偶尔在外面呆乏了,他就回鬼杀队歇一歇,时不时去蝶屋看看卖力训练的三个少年,再招待一下经常带着饭来串门的炼狱杏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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