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海面上掀起了巨大的风浪,站在游艇上等待李秀清归来的姬宗嗣蓦地扶住了栏杆才稳住了身形。
“阿秀……”
他担忧的看着水下,轻声呢喃。
龙绡宫中,李秀清拄剑而立,脸上烈焰红莲,眸中银光流动,轻轻喘息。
片刻之后,她把手中的剑缩小刺入自己的眉心收入识海,她举步缓缓走向了一片曾经被烧灼过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片乌黑的油腻,那是鲛人油膏。
她从腰上解下被从这里挖走的那罐鲛人油膏,倾倒而出,她则坐了下来,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血做水用,鲛人油膏为泥土,慢条斯理的揉捏了起来。
慢慢的一个血红的透明团子就成型了,里面有经脉,经脉中红蓝血液流动,围绕着一颗卵往复循环,就像人类胎儿在母体中一样。
李秀清终于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她启唇吐出了咒,“太极天地,万物生灵,一线生机,莲血为引,油膏做骨肉,以我之名赐予鲛人重生,起!”
咒,落地成真。
珊瑚山脉重建,龙绡宫恢复如初,鲛人卵飞起藏入了珊瑚丛深处。
李秀清站了起来,轻轻抚摸过自己的脸,上面的火焰红莲纹消失,她闭目上潜。
——
入秋了,爬山虎依旧绿意盎然。
午后的阳光温煦,很适合邀一二友人一起在树荫下喝下午茶,谈笑风生。
这是从南海归来的第二天,李秀清坐在葡萄架下思考人生。
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在南海龙绡宫经历的一切打破了她长久以来对自己的认识。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重生,多拥有了一世的记忆,而今却一切成谜。
放下咖啡杯,李秀清用手指弹弹碧玉小葫芦,“白绫罗,你知道我是谁吗?”
日夜被冰山火山反复冰冻烤炙的白绫罗没好气的道:“三生都和我过不去的臭道士!”
李秀清轻笑,继续用手指轻弹小葫芦,“你是魔,你认不认识一个穿红衣的僵尸王?”
白绫罗被李秀清弹的犯晕,气的大叫,“臭道士你住手!”
“我是魔不是僵,物种不同怎么认识!
住手!”
“哦。”
“哦你妈!”
白绫罗破口臭骂。
“还不服输吗?”
李秀清轻问。
“呸!”
李秀清摇摇头,“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滚!”
这时沈云菲抱着洋娃娃哭着走了过来,“妈妈,姐姐说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会捉鬼,我妈妈爱哭,你不爱哭,你那么厉害,我妈妈一点都不厉害,妈妈,你真的不是我妈妈吗?”
李秀清一愣,看向沈云菲怀里的沈云雨。
沈云雨从洋娃娃身上跑出来,化成个胖娃娃坐在桌子上对李秀清道:“我知道你不是我妈妈,可我喜欢你是我妈妈,你就是我妈妈,妈妈你是我们的妈妈吗?”
李秀清微笑,摸了摸沈云雨的头,“只要你们愿意我就是你们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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