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便摆好了饭菜。
许是那刘氏怕闹太过了会逼得时非晚去告状,所以这每日上桌的东西时好时坏的,也不是顿顿都如那日。
时非晚这次运气便还算可以,饱饱的吃了一顿。
用过之后寻了些书看了会儿,天便暗了下来,她便又吩咐人去备了水,落了衣裙舒舒服服的泡进了手中,手上还拿着一本《孙子兵法》悠闲的翻着。
时非晚沐浴不喜别人伺候。
因此丫鬟婆子们这会儿都不在房里。
她泡了会儿后跃出水,手上仍旧还拽着那本书,不急不缓的扯过架子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哪想着便是这时……嗯,后头开着的窗口,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突然一跃而入。
“谁……”
时非晚反应极快,猛地转过头来。
恰见得那人此时刚好将一卷珠帘掀起。
时非晚握衣的手一顿,双眸瞬间一凝!
“……”
那头,来人许怎么也没想到掀帘而入后,映入眼帘的会是这么一副景象:
少女手上握着衣裙跟书本,笔直而立,身上却是只着了一件短亵裤,纤瘦细长的双腿此刻显露无疑,那晃人眼的一片水润雪白简直就是一场视觉冲击。
其上则是松松垮垮的挂着一件雪色肚兜,上绣的是幽幽冷梅,栩栩如生,瞧着竟都会生出那一处会飘出冷梅香的错觉来。
几乎只是瞬间,来人一张脸瞬间便又黑又红。
那往前迈的步子差点就没踩稳,当着时非晚的面狠狠栽个大跟头。
好在他是个身手轻盈的,身一晃,却还是很快的稳了下来。
只是脸上的色彩简直就跟染了血般,那双时非晚初见时只觉得深邃如潭不可一探的幽冷双眸,此刻却是浅显又清晰的显露出了他的所有情绪——
羞窘!
“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反观时非晚,短暂的错愕之后,神情却是立马恢复了淡定。
而且,她还维持着理智,压低了自己声音。
一边说,时非晚当着他的面一边继续穿起了衣服。
对面那人……嗯!
对,就是那位隐大爷。
在意识到自己刚刚显露出了这辈子都没有过的窘迫跟狼狈后,他撇开脑袋,拳头微微一握,很快,倒是也调整了过来。
再看,他眼底波澜已转瞬隐去,身子直立,眉目平展,神情自在……当然,若是抛开他那血染般的肤色的话,这副形象是真的与平时无异的
“爷是来取爷的武器的。”
他说。
武器?
时非晚这时才想起了那九龙钩来。
那日顺走是因为想到自己要回府攀墙。
后来……别人的东西,理应还回去的。
可是那天花宴上她也没带。
再后来……去探玉府的那一次,她倒是带了。
可惜当时因为还要办事,加上他又没提及,而且他头次还想杀她,她便也还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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