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会意,连连点头,又再问一遍:“我主今日要去会仙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拍大腿,阎罗借题发挥,叫了一声苦。
愁眉苦脸的哀叹:“从此后,仙家不会再给我们做主了!”
此言一出,牛头大惊:“我鬼界虽然与仙界炼道不同,但这几千年始终两不相犯,我丰都城还给他们留了些面子,尊称他们一声上仙。
怎么?难道仙界现在混壮了,仗着势大,就要甩了我丰都这个兄弟吗?”
阎罗依然作势,连连叫苦:“可不是,我今天还没到南天门,就被请茶啦。”
所谓请茶一说只是美言,说白了,就是被人轰出来了。
牛头暴怒,双拳成锤,大喝:“仙界敢欺负我主,难道当我丰都没人吗?君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当速提一千鬼兵,杀进南天门为君王出气!
若不能成,我甘愿做鬼!”
白无常失笑,淡淡的补了一句:“你本来就是鬼。”
牛头被他耻笑,再次耍横:“你待怎地!”
白无常扬眉:“随时领教。”
“行了!
真当我死了吗?”
阎罗大喝,左右看看两人,又苦着一张脸絮叨:“都说我丰都鬼城是刮油的刀,只认钱,连亲娘都不认,个个儿心怀鬼胎,乱如散沙……难道你们当真要把我丰都鬼城弄成他们说的那样吗?”
负手转身,白无常仰首微叹:“难道不早就是这样了吗?”
瞪一眼白无常的背影,阎罗又对牛头接着说:“儿郎,我当然知道有鬼兵可用,但人家恼咱们也是事出有据,让咱们想发作也发作不起来。”
“怎么?难道我们被他们抓到了短处?”
叹息:“我丰都的人打了仙家的须菩提,你说人家该不该恼?”
话到这里,已惊呆了牛头、马面。
面面相觑后,心下乍舌:这须菩提有毁天灭地的本事,没想到也能被地府的人给揍了,放眼整座丰都城,能与须菩提过招的,除了黑无常鬼使,不做它想!
只知道这黑无常颇有手段,但却不曾想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阎罗细细数着:“自建成丰都以来,便有鬼使二职,专司招魂引魄,每代鬼使须拘魂三万万,方能圆满告职,或投胎转世,或野外修仙,或安于大解脱,从未有过纰漏……”
阎罗说到这里,又看了看白无常的背影,长叹一声:“直到你来了。”
侧首转身,白无常扬眉:“哦?阎老大莫不是说这场祸事是我引出来的?”
不理他的问题,阎罗自说自话:“儿郎是第四代白无常,自来我丰都后,兢兢业业,有条不紊,没出半点差错。”
微微颔首:“夸奖,夸奖。”
话锋一转,阎罗抱怨:“但我的白儿郎啊,你也太稳了些,每天就接那么孤魂两三只,有时还宿醉不归,足足靠走我三代黑无常。”
点点了头,轻施一礼,白无常谦声:“小可定当再接再励,争取多靠走几代黑无常。”
胡子差点没被气歪,阎罗没有好气:“要是按这第八代黑无常的速度,莫说几代,几十代都被你靠走了。”
白无常也叹气:“慢了也不行,快了也不行,都说阳间的日子难挨,其实阴间的活儿也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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