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和齐景公刚迈进府苑,就听到孔丘训斥的声音,“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宰予,你即将成为临淄的大夫,主掌着都城内外的安危,你如今在我授学时睡觉,难道是我教授的不对吗,若是,你提出来。
若不是,怎敢如此的懈怠?现在看着你的情形,我很忧虑君上的对你的任命啊!”
说罢长吁短叹。
“夫子,宰予听闻茂密的丛林中有大树,有小树,夫子的教诲好像是那阳光,好像是那雨露,宰予不才如同那小树,夫子的阳光雨露虽多,但宰予每日只能吸收那固定的一小点,所以才会吃饱喝足后休息,但夫子啊,难道休息,焉知不是小树成长的一部分啊?”
“你,巧言如簧,巧言如簧!”
显然孔丘被这个弟子气的不轻。
这时一个劝架的声音传来,“宰予,不要再气夫子了,难道上一次你还不够吗?”
“高柴,宰予听闻父亲有过,儿子也可以帮助其纠正。
今夫子如同宰予的父亲,父亲有些观点宰予不认同,难道宰予不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吗?”
“你,你…难道为父守孝三年也算错误吗?”
孔丘想起当日宰予申述自己的观点时,气的他胸脯一鼓一鼓如同蛤蟆般。
“夫子,宰予并不是说您的观点有错,只是觉得您的观点太过…太过…就好像宰予的这五指一样,他们有长有细,有短有粗,若是手指们全都长成一样粗长,夫子,你认为对于人来言这会是好事吗?”
“你,诡辩,诡辩!
守孝三年是圣贤周公所做,难道你宰予比周公还圣明?”
“周公是圣贤,宰予自是比不了,但宰予还是那样认为,不应该父死所有为人子者都守孝三年。
大夫们若守孝三年则贻误政事,庶民们守孝三年则贻误农事,难道夫子想要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吗?”
孔丘闻言差点踉跄栽倒在地,仲由急忙扶住了他,“够了,宰予!
你错误理解夫子之意了,夫子所言的守孝三年并非三年之内不做它事,庶民们依然可以劳作他们的劳作,大夫们依然可以治理他们的国家,只是在心灵上要守孝三年,仪式上守孝三年”
。
“子路,不对,不对!
夫子不是这个意思,夫子的意思是父死,为官的要“丁忧”
回乡守孝三年,三年内不能参加宴会应酬,不能婚嫁,夫妇不能同房,庶民也是如此!”
另一位孔丘的弟子听罢仲由的话后立马反驳道。
“不对,不对!
子骞兄大谬矣!
我是这么认为的,守孝三年是指…”
另一个弟子也站了起来发表见解。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
“你说的也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孔丘越听脸色越是发黑,这帮弟子全把自己的意思误解了,这将来可怎么办啊?想到这里他动了著一本《孝经》的念头。
正在偷听的齐景公和吕荼则是暗自偷笑,这孔丘的弟子们倒是一帮刺头,只是不知孔丘如何把他们驯服的!
“君上到”
宦官一声令喝,齐景公和吕荼走了进来。
孔丘见了急忙扶正衣冠带着众弟子们前来拜见。
齐景公喜呵呵的把孔丘扶起,说了几句贴心话就进入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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