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坚持道:“逆党已被拿下尽数绞杀,主谋畏罪自杀,父皇,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将此事含糊过去了,知道的道父皇念旧情,不知道的以为父皇纵臣乱法,这叫天下人如何看?天子威仪何在?”
“你!”
皇帝指着他,最终看着殿下两具尸体,走到案台上,提笔,内官上去研磨。
他写完最后一笔,缓缓的闭上了眼。
内官接过旨意,念道:“八皇子李润,结党营私,以下犯上,意图谋逆,然朕念其年幼是为一时糊涂,轻信小人,如今罪臣伏法,免去罪臣将军名号,八皇子李润,念在皇贵妃之死、父子恩情,摘去润王名号,没收润王府充公,贬去断城任副刺史,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回都,若有违背,斩!”
皇帝悲痛道,“其余的,大皇子,你看着处置吧!”
“父皇!”
李润没曾想父皇糊涂到这个地步,不仅轻信小人,还将他罚断城做副刺史,舅舅之死,母妃之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李谦示意周家可还没罚,余忠贤上前一步,“陛……”
皇帝捡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朕是皇帝,你是皇帝?朕做事还用得到你来插嘴!”
余忠贤被砸个正着,当下额头就出了血。
李谦知道皇帝有意放过周家,但殿内两条命都没了,再咄咄逼人会适得其反,便带着人退下了。
人一走,皇帝就昏倒在了殿内。
出了殿内,盛乾靠近李谦,问,“那周家……”
“岳丈大人,斩草要除根。”
“可陛下……”
“人已经没了,父皇怪罪又能如何呢?”
李谦阴险笑了笑。
盛乾背后已是一身冷汗,盛柏昀看着自己的父亲,之见盛乾点了点头。
“明白了!”
盛柏昀轻声道。
此时,盛柏昭在后院偏门落了马,几个护卫见盛府三公子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他装模作样,“二哥派我来这里看着,我先进院听听动静。”
二人挡在门前,对视一眼,没有二公子的命令却不敢放行。
盛柏昭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今日过后,我盛家直步青云,如登太极,父亲和大哥二哥准我来,也是想要我立个功好在大皇子面前讨要个赏赐,你们要是阻了我的好事,看我大哥二哥怎么罚你!
让我进去,我自家的事,我还能坏了不成?”
原来小公子是想抢个功,也罢,卖个人情无碍,几人对视一眼,商量过后,道:“不敢不敢,小公子请!”
盛柏昭进去,直奔厢房。
没成想院子还没踏进去,就被人拿了,果然是将军府啊……
盛柏昭被押到了周夫人和周敛的面前,“哟,这不是盛家公子么?这么有闲心,大夜里睡不着,来我这寻开心呐!”
盛柏昭使劲挣开押着他胳膊的人,恨恨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周敛冷哼一声,“又如何?”
他四周看了一眼,“我有话,只对周夫人和周敛说。”
周敛又要冷嘲热讽,周夫人按住周敛,道:“你们且退下。”
人退出去了屋,盛柏昭急道:“东西两门八个,正门十个,后院四个。”
周敛问道:“你这是何意?”
盛柏昭闭着眼,恨恨道:“你们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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