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嘲弄地笑,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呀,鸢夜来竟然饥不择食,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一个风尘女子。
拓跋思薇气得柳眉倒竖,转向鸢夜来,“这贱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鸢夜来不知道翠浓的真实用意,但也不愿让母老虎遂心,便认了。
拓跋思薇憋屈地咬唇,眼里浮现一缕伤,“即便如此,也是你勾引本郡主的夫君!”
“胡闹!”
拓跋涵厉声呵斥,“我不是让人送你回去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回王府去!”
“涵哥哥,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鸢夜来,做出这般伤风败俗之事,我再不杀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她又恨又痛,眸里的戾气可怖至极,“贱人,拿命来!”
“郡主,你在琴轻的茶水里下毒,令她嗓子哑了,还毁了她的脸,这手段可真狠毒。
你长了一张柔美可人的脸,却长了一颗蛇蝎般的心,哪个男人娶了你,岂不是日夜担心被你毒死,又或是被你阉了,变成没根儿的公公?”
花腰这番话可谓恶毒,不仅揭露了温柔郡主的真面目,而且对鸢夜来含沙射影。
果然,鸢夜来玉容一黑,瞳眸暗黑无底。
拓跋思薇狂烈的怒火烧红了俏脸,“是我毁了琴轻的嗓子和脸蛋,那又如何?你是谁?报上名来!”
花腰挑眉看向拓跋涵,“王爷,你的好妹子毁了我的人,你是不是想包庇呢?”
拓跋思薇怒喝:“贱人,今夜我一定要杀了你!”
“郡主句句不离一个‘杀’字,敢问王爷、相爷,王府中人就可以随意杀人、草菅人命吗?”
花腰语声清冷,面容亦清冷,“大周的律法有这么一条,容许王府中人随时随地杀人而无需偿命吗?”
“大周律法并无这一条。”
周扬搭腔,觉得这个女子还真有意思,方才柔弱惊惧,现在却自信从容,这是要逆袭吗?
花腰道:“那郡主今夜杀我,也要陪我下地府!”
拓跋思薇面色微变,不过瞬息之间就嘲弄地冷笑,有父王在,她必定毫发无损。
花腰不卑不亢地说道:“请问郡主,我犯了什么罪,你非要杀我不可?”
“你勾引鸢夜来!”
拓跋思薇大声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还要问,莫不是白痴吗?
“方才相爷已承认是他吻我,我并没有勾引他。
因此,郡主想把这罪名强加于我,很抱歉,我不会接受!”
花腰的目光倏然变得挑衅,“再者,大周律法中一条勾引罪吗?这勾引罪严重到要判死刑吗?”
“大周律法有私通罪,没有勾引罪,即便是私通罪,也罪不至死。”
周扬又道,真想为这个机智聪慧的女子鼓掌了。
拓跋思薇的小脸阴沉沉的,乌云满天。
花腰接着道:“敢问郡主,相爷是你夫君?”
拓跋思薇得意地扬起下颌,“自然是。”
花腰似笑非笑,“可有婚书,或是下聘礼?或者郡主与相爷可有定情信物?或者皇上、太后可有赐婚?”
拓跋思薇咬唇,这些都没有!
“既然都没有,相爷怎能说是郡主的夫君呢?”
花腰唇角微扬,讥诮道,“不如问问相爷。
相爷是否与郡主两情相悦?是否心甘情愿迎娶郡主?”
“贱人!
你有什么资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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