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瞟到门从外面关上,凌茵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在脸上。
她将陆邵东的手捧在手心窝里,泪水在眼圈里打颤。
许久,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将满腔深情说与他听。
“东哥,我来了。”
话音刚落,手心蓦地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
陆邵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高中,看到穿着校服的自己站在走廊上,别扭地朝隔壁班偷看,一会儿笑,一会儿恼,紧张又期待,尔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勾着唇哼笑。
他站在穿校服的自己旁边,等啊等,想看看自己在等什么人。
到底在等谁?
是谁让自己像个春心荡漾的少年为她笑为她恼?
上课铃声忽然响起。
周围的人一溜烟跑开,走廊上只剩他一个。
他回头看向教室,教室里却空无一人。
前一刻还在他身旁嬉笑打闹的人,全部消失了。
这时,老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毕业了。
都散了吧。”
散了。
都散了。
可是穿着校服的少年为什么还不走?
忽然,少年身上的校服变成了军装,周围又热闹起来,但少年却毫不关心,他一直站在原来的地方,望着同一个方向。
“你在等谁?”
他问少年。
“在等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
“是她。”
少年忽然勾着唇笑起来,指着他身后说。
一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从隔壁班教室出来,她看到他,眉眼弯弯,唇边荡起一个甜甜地笑,朝他飞奔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顷刻间,少年消失了,周围的人和声音也全都消失了。
他只听到怀里的人说——
“东哥,我来了。”
他想起来了。
就是这个声音。
她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融在血液中,扎进心窝里。
是他的信仰。
他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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