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挥舞着拳头:“看你们拿什么话来说,咱老百姓也不是好糊弄的。”
店内的巨烛照得通透明亮,小叠瞧了瞧地上的两具冰冷尸体。
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场瞬息变得落针可闻,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店铺内。
小叠蹲下身子,见两人双目紧闭,面白如纸。
抬手一触摸,但觉尸身冰凉,翻开眼皮一瞧,瞳孔扩散。
依他在医馆的经验,果真是死了多时。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尸身并无青紫、七孔流血这些明显的中毒症状。
而且死者面部安详,显然死前并未经过痛苦挣扎。
小叠站起身,接过店伴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很镇定地问妇人:
“大婶,为何你好好的无事,难道不在一口锅里做饭吃?他俩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
妇人哭哭哀哀地诉开了:“我自己为了省点口粮却没舍得吃,谁知道吃下去不一会儿,他爷儿俩就腹痛难忍恶心呕吐,请太医送医馆,折腾到今晨就没气儿了。”
妇人言罢又哭得山呼海啸,捶胸顿足。
小叠耐心道:“再想想他们是否吃了别的东西,这么多人买米,为何就你家有人中毒呢?”
旁边的几位亲属一听此言愤怒了,个个神情激动,暴跳着逼向小叠,高声喝道:
“你这小老板是怎么说话的,明摆着就是吃了你们家的毒大米,还想污蔑我们推脱责任吗?赶快赔钱,赔银子,不赔就报官……”
铺子外的围观者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小叠。
认为此言甚是不妥,你挤我推,如一群抢食的乌鸦聒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