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弄得年轻妇人满脸的不好意思了,朝季泠道:“哎,小孩子家家的,真是没办法。
她是我最小的妹妹,家里娇养惯了,一份疼也要喊出十分疼来。”
季泠笑道:“没事儿就好,不过还是再观察几日吧,就怕有些事儿当时没现。”
芊眠送走大夫,付了诊治费,走进门来接了季泠的话道:“正是这个理儿,如果有什么后遗症,大可到知府衙门来寻我家夫人。”
年轻妇人一愣,“您是……”
季泠嗔了芊眠一眼,“外子如今守牧成都府。”
年轻妇人忙地行礼,“夫人,今日真是多有得罪。”
季泠赶紧扶起她,“哪里有得罪,今日是我走了神误伤了你妹妹。”
年轻妇人看了还坐在榻上的女童一眼,那女童立即跳下了床,“我没事啦。”
年轻妇人再三向季泠赔礼道歉,又自报家门。
原来她姓苗,夫君姓陈,刚补了华阳县令的缺,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季泠,在大慈寺却撞上了。
那女童是苗兰香的妹妹苗冠玉,今年八岁,生得玉雪可爱又活泼。
季泠从手腕上摘下自己戴的玉镯送给了苗冠玉,“这个送你吧,今日把你撞疼了,实在抱歉。”
苗冠玉看着季泠,甜甜地道:“夫人一直戴着面纱不觉得闷么?”
“冠玉!”
苗兰香呵斥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朝季泠道了声抱歉。
“无妨,她也是天真烂漫。”
季泠转头对苗冠玉道:“我是习惯了,也没留意。”
这几年她戴面纱的日子远多于不戴的日子,所以不戴反而觉得风吹得冷。
苗冠玉甜甜地道:“夫人的眼睛好美,肯定是个大美人。”
季泠淡淡笑了笑也没答话。
斋饭季泠没在大慈寺用,实在是人太多了,她心也不在此,所以别过了苗家姐妹。
从大慈寺前的广场往回走,季泠倒是品尝了不少小吃,多数都是略微尝了尝,偶有精致的才会留步多吃两口。
苗冠玉牵着苗兰香的手就走在季泠不远处,“没想到堂堂知府夫人还有这样的爱好,喜欢吃路边的摊子。”
苗兰香拉了拉苗冠玉,“走吧,斋饭要开了,今日来之前你不是嚷着要吃么?”
苗冠玉又看了一会儿季泠的背影才回了大慈寺。
“姐姐,今日我不知道她是知府夫人,你说咱们可是得罪了她?”
苗兰香道:“应该不会吧,我瞧着夫人挺好说话的。”
苗冠玉道:“贵人心里真的怎么想,咱们可不知道。
我觉着,改日还是得备点儿礼上门赔罪,如此一来一往的,走得勤了对姐夫也好,是吧?”
苗兰香笑着点了点苗冠玉的额头,“就你机灵。”
说不得苗兰香自然要上门拜访季泠的,而季泠谁都不见,却不能驳了她,毕竟撞着人妹子了。
这一次苗兰香上门,苗冠玉自然也跟着来了的。
芊眠领二人在园子里会客的有谷堂坐了,“少夫人马上就过来,请两位稍坐。”
说罢芊眠又问苗冠玉,“冠玉的脑袋可还疼么?”
苗冠玉甜甜地道:“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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