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乌见浒翻窗进来,带进一水夜潮。
熟悉的气息自后覆上,声音落近容兆耳畔:“卿卿,晚好。”
容兆回头,对上他藏了笑的眼:“乌宗主今日做贼又为的什么?”
“练练手,”
乌见浒在他身侧盘腿坐下,“这里若是都进不来,那元巳仙宗更别想。”
容兆落回眼,翻着闲书,并不理他。
乌见浒的目光在他脸侧慢慢逡巡,容兆专注看书时的神情格外沉定,像置身于世外之境,心无旁骛。
乌见浒看着,手指卷起他一缕发丝,连同那条发带一起,在指间缠了一圈,顷刻又滑落。
容兆侧过眼:“做什么?”
“容兆,你每日除了修行、练剑,便是看书?”
乌见浒问得随意。
“还要处理宗门庶务,事情并不少。”
容兆答得也随意。
“过于清心寡欲了。”
乌见浒道。
“不然?”
容兆平静问。
乌见浒也无甚好说的,见他颈上印子已经淡了许多,伸手点了点:“这里,有无人看到?”
“不知道。”
容兆微微摇头,在人前他并未刻意隐藏,不过这几日也没见过什么人。
乌见浒轻声笑起来:“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云泽少君洁身自好的名声怕是不保。”
“托了乌宗主的福。”
容兆嗔怨道。
一个眼神便懂了彼此未尽之言,乌见浒眼底笑意愈浓,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容兆听话靠过来,跪坐他身上,双手揽住他的肩:“乌见浒,你到底来做什么的?这次又想算计什么?”
“容兆,我在你眼里真有这么坏?”
乌见浒抬手抚上他的脸,好笑问。
“也不差多少,”
容兆睇着他,“无可救药。”
乌见浒认了:“你说是便是,无可救药也是你夫君。”
看不惯他这么得意,容兆低头,纠缠着去亲他。
先是在唇瓣上重重一碾,发狠咬下去,舌抵进乌见浒嘴里舔吮、搅弄,不时咬他。
乌见浒也由着他,越是急切越是受用。
目光交缠里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虚情假意中或许确实藏了几分真心,但若说情深意切,还远远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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