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审,双方都更从容些。
哪怕秦特,在看到秦耀祖时也没有抖,这次姥姥、妈妈都没有出现在听证席,而是在证人休息室。
只有姥爷一个人还在听证席,秦特看向姥爷,姥爷朝她笑着点点头,像远离病菌那样离秦家人远远的。
其实,秦家人的除秦耀祖在被告席,也都去了证人休息室。
留在听证席的是孙梅、陈冰。
一个是秦想娣妈妈,一个是许子嫣妈妈。
妇联的同志也过来了,坐中间。
依旧是原告方称言陈述,褚律师将上次未当庭展示的秦家所居住瑞华小区的街坊视频与诸街坊的签名、街道办的盖章做为证据提交,秦耀祖对此供认不讳,“我的确曾体罚过秦特,但并不严重。”
“您是指轻微伤并不严重吗?”
“不。
那次是我失手,我不是有意,我是太过担心我的女儿。
如果褚律师您也为人父母,您就会明白父母对于青春期女孩儿的担忧。
我时时担忧我闺女会不会早恋,当我得知秦特对她伦理上的表兄在她亲弟弟的房间做出不妥之事时,愤怒冲垮我的理智。
我承认,我失手了,但我的出点是为了纠正她,是为了让她不要犯下大错!”
“褚律师,即便我有错,也是全天下忧心忡忡的父亲都会犯的错!”
秦耀祖斯文的面颊浮起一丝激动的潮红,“难道我不心疼我的女儿吗?秦特是我的亲骨肉,是我第一个孩子。
在您看来,我可能对她要求严格,在这个世道,女孩在社会就是比男孩儿要艰难,所以我的行为在你看来很苛刻,不近人情。
但这就是我,一个严父能给予女儿的最大关怀!”
“那您的关怀方式真特别?不让女儿吃饱,出言必是斥骂?”
“我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但即便对儿子,我也有训斥的时候。”
“你是如何训斥儿子的?”
“臭小子。
放灵光点。
怎么这么懒。
之类的吧。”
“你是如何斥骂我当事人的?”
“差不多吧。”
“据我所知秦光衣服鞋袜都是名牌,我当事人一直是穿亲戚堂姐的旧衣。”
“是这样,秦特跟我大哥家的侄女想娣差不多的年纪,秦特小两岁。
我比褚律师要年长些,恕我直言,我们这代人谁不是穿哥哥姐姐的旧衣长大的。
我小时候,我姐的花裙子小了,我妈给我改个裤衩接着穿,破了还得打个补丁呢。
我侄女的衣服也都是好衣服,您去问问,我哥是经商的,条件比我好。
我侄女的衣服全是品牌的,孩子长的快,衣服挺好的穿不了了,大嫂好意给我们。
我不觉着这区别对待,如果秦光上头有堂哥表哥的,我也不人给他买衣服,拾着穿不一样。
孩子见风就长,再好的衣裳,很快就穿不上了。”
“据我所知,秦光有两份保险,秦特这里一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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