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对两个捡来的孩子这么好,甚至对一个背叛了她的女人都那么宽容。
这样她都无所谓,廖泽简直觉得蠢死了,他对她干的事儿才哪到哪。
“沈糖,你跟我这么久,是不是就只学会气我?”
沈糖心想她还没开始气人呢,实在是懒得附和了,想着早点结束早点走人。
她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等会儿导演骂起人来,你替我拍戏么。”
廖泽听着她的话,低头还想再亲一会儿。
沈糖直接从侧边溜走了,她拿上包就往外走。
重新坐回座位,廖泽的指尖随手在大腿处轻点,他撇一眼桌面,正拿起文件夹,一打开,关邱尔没打一个招呼的推门进来,反手按下按钮,玻璃质感变成磨砂。
关邱尔开门见山地问:“我路上遇到糖糖了,廖泽,糖糖一定是知道我故意害她不能假释了。
你不能坐视不理吧,起码,在电影《心火》颁奖前,你要保障我的名誉不受损害啊。”
廖泽没有听她讲话,但耳边确实聒噪。
他看着文件夹里写满名字的白纸,还摩挲了两下别针,眼也不抬地跟关邱尔说了一句:“你跟你养的那些鸭再多几次情,没准你身败名裂了,他们还能出来说几句好话。”
“廖泽,你混蛋!”
“谢谢夸奖,影后小姐。”
廖泽轻飘飘地说着,把别针从文件上取下来,拿在手心把玩,“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演戏要演全套,你是怎么听的?”
关邱尔知道廖泽的性子,他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一个装成正常人,把什么都当游戏的疯子。
“廖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廖泽看着别针,他觉得关邱尔这种人很可笑,因为她太不利落了,他明明都很明确指点过好几次,每一次,要么做的不干不净,要么就是留下点麻烦。
真是浪费时间。
“我的意思是,游戏结束,你可以出局了。”
沈糖站在门前叩了好几声。
上回和周严摊了牌,周严跟她说要廖泽和关邱尔两个人都不好过。
她要在电影《心火》上映时给廖远山的儿子不舒服。
那时候她觉得不应该牵连无辜的关夫人,现在沈糖不这么想,她觉得周严想错了,她把重点放在给廖远山的儿子不舒服,不如直接说成,给廖泽不舒服更恰当。
过了半分钟,周严给她开门。
沈糖进门从包里扔了几份报纸,还有一只录音笔在桌上。
周严看着报纸,尤其是那份版面“亚洲金融危机”
的报纸。
周严放下报纸,承认了所有:“对,我是故意的。
我骗了你,我怕你反悔。
我确实在开始就故意隐瞒廖泽和关邱尔的事儿。
在戛纳红毯,我是故意拉你走的。
沈糖,你也不信任我不是吗,我告诉你是夏晚害死了人,是她让你假释失败,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而且,你还给她顶罪。
你如果有心报仇,我说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去报复她。
我如果最开始就让你们见面,恐怕你还打算听她辩解,再斟酌要不要和我合作!”
“我没有替她顶罪。”
是真的。
沈糖没有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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