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奉上奏折,道:“琪王拥兵自重,命令其手下罗参将带兵出城,居心叵测。
目无尊上,请皇上降罪。”
皇帝站起身,曹公公立马拿了披风给皇上披上。
皇帝走到国舅爷跟前,明明早已火冒三丈,不得已收敛了脸上的不满和愤震怒,违心将他扶起,僵硬的在嘴边撤了一抹笑,“原来国舅爷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罗参将私自带兵一事朕已经知晓,这就命人将他拿下。
以后这种事,国舅爷奉上奏折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皇上,罗琛乃是琪王的心腹,没有琪王的命令,岂敢出城,请皇上明鉴。”
国舅爷与皇帝四目相对,丝毫没有为人臣子该有的敬畏,反而语气和神色都有些咄咄逼人。
身后的老臣随声附和,“国舅所言极是,请皇上明鉴!”
皇帝负在身后的双手早已紧握成全,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琪王管教无方,待他回城,朕定要好好问责一番,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众爱卿就先回去吧。”
皇帝说完,就转过了身。
见皇帝如此轻描淡写,国舅爷给众人使了眼色。
顿时,众人跪下,齐声道:“琪王拥兵自重。
目无尊上,请皇上责罚。”
皇帝脚下一顿,额上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气得发抖,转身怒喝:“众爱卿这是做什么,莫非要逼宫不成?”
满宫殿的丫鬟和小太监连忙跪下!
“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
皇帝几步上前,双目充血,“息怒,息怒,你们跪在朕的寝宫,如何让朕息怒?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将拥兵自重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琪王头上,你们倒是说说,我天启律法何在?”
皇帝喘着粗气,胸前剧烈起伏着,国舅爷却只是幽幽地道:“皇上抓了罗琛,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皇帝看着国舅爷低下的头颅咬牙切齿,良久,诸位老臣板着老脸一言不语,似乎,皇上不下令,今晚就准备长跪不起。
不得已,皇帝道:“曹公公!”
“奴才在!”
“纸、笔、伺、候!”
皇帝一挥衣袖,字字咬牙切齿。
国舅道:“皇上英明!”
琪王一行人刚回到城门口,便见太子的轿子停在一旁,看好戏一般等着他们回来。
城门正中央,曹公公领着一队禁卫军早已等候多时,看样子活似要抓人似的。
郁尘坐于马上,见这情景,冷冷的勾了唇,他看向琪王,“看来,太子还真是要置你于死地,悬崖上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这就又来找茬了。”
琪王自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太子,若不是他,袭玥也不至于被逼的跳崖,索性袭玥福大命大,否则,今日,定要让太子以命抵命。
大军靠近城门,曹公公手持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罗琛身为参将,私自带军队出城。
知法犯法,实乃罪大恶极,从今日起,革除参将之头衔。
琪王管教下属不力,暂停一切军中要务,于王府中禁足一月,没有皇上手谕,不得外出,钦此!”
“儿臣接旨!”
“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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