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蘅一不留神就被言卿给绕进去了。
“那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就代表她很清楚宋冥做的那些事,而她默认没阻拦,那就是放任。”
“但如果不知道……”
言卿见他皱起眉,似乎在用那并不怎么达的大脑试图分析此刻的情况。
她再次被他逗笑了,
不是她坏心眼儿,
但不得不说这种智商碾压确实是令人愉悦的,她也多少冒出几分恶劣的坏心眼儿,
“这世上,有得是人损人利己,这并不稀奇。”
“但先那十二地支所行之事,是为推翻大梁女尊统治,换言之与萧国舅异曲同工,全是为废除女帝,男权当立。”
“但这李颜姝本身就是一位妻主娘子,她若当真放任,等同损害她自身利益,在我看来她没那么短视。”
“再者她也没道理与全天下为敌,就算想得凌王重用,又或证明自身价值,也没必要拿这种事犯险。”
“所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事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她大概只是知晓那个宋冥手中有些人手,但并不知晓宋冥具体都做过什么,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
江斯蘅:“??”
也算是听明白了,
他此刻还光着身子,言卿横躺在那凌乱的被褥中,额间的汗迹尚未干,哪怕是夏季但夜里也凉爽了些,
他怕言卿风寒,于是拿被子把言卿裹起来抱进怀里。
言卿躺在他臂弯,而他问:“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问完之后他又一副摆烂样儿,说:“算了,反正您指哪儿我打哪儿,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照做!”
说着还挺胸抬头,分明一脸无脑但居然还很骄傲。
言卿噗嗤一声,再次叫他逗笑了,那眉眼也弯了许多,
然后忽然伸手拉低他脖子,在他唇角轻亲了一口,“继续?”
江斯蘅:“?”
那眼神又是一亮,
他又勇了!
妻主邀约哪有不遵之理?
于是他那双手便急火火地伸进了被子里,同时压在言卿身上把她吻了个严严实实,
叫她差点没窒息地晕厥过去。
真就是多余撩他,
有些人是真一点儿也禁不起撩拨。
…
天亮后,
客栈这边宋冥丝毫不知自己身份早已暴露,
明面上他就只是一个仆从而已,跟在李颜姝身边就近照顾,也因李颜姝近几日身体不好,他几乎是形影不离。
他那个名叫白釉的心腹没再出现过,但落水附近也出了一些小事。
比如城外几个村子,陆续有生人出入,一些夫侍被怂恿,有人满脸凝重地思忖一晚上,然后拿起了农具或刀剑,
也有人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风险太大,毕竟哪怕与妻主之间有所恩怨,可那些妻主身怀信香,就算他们当真出手,也未必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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