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吴善婆这样的老巫婆,手段一套一套的,谁知道她会对徐微与做什么。
徐微与侧过身,给他看娃娃狰狞带笑的小脸,“你懂?”
杨长明一时语塞。
徐微与缓声,“去外面等我吧,有事我叫你。”
“……行。”
杨长明闷头转身,见吴阿红还站在原地不动,冷冰冰盯视着她。
吴阿红被他看得害怕,嘁了一声,跟他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嘭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徐微与看向吴善婆。
满头蓬乱白的老太太干瘪的像是一块混着草根的黄泥巴块,爬在床边,自下而上打量着他。
她两只眼睛上都覆着一层浑浊的白膜,不知道是白内障还是其他什么病,按理说已经看不见人了。
但徐微与和她对视时,被注视的感觉非常强烈。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徐微与平静但礼貌地问。
吴善婆两只手往前扒了扒,借由这个动作离徐微与更近了几寸。
比起一个人,她更像是什么靠四只爪子爬行的冷血动物,姿态很难看。
“你想怎么叫都行。”
她缓缓说道,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嘴牙龈过度萎缩,但对于八十多岁老人来说,罕见齐全的牙。
“你看见了吧。”
“陈南?”
徐微与以为她问的是李忌,顺口答了他现在的名字。
不想吴善婆笑意收敛了起来,两侧脸颊往下耷拉,做出了一个类似哭的表情。
“不……不不不。”
她缓慢摇头,“他不是陈南,他是鬼,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恶鬼……你明明看见了。”
吴善婆伸出枯瘦的手指徐微与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你明明看见了,你的眼睛没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微与冷声说道。
同一时间,屋外。
吴阿红叼着根烟眯眼点燃,“喂,要不要啊?”
杨长明看了她一眼,“不用。”
“装什么,瘾挺大的吧。
拿一根。”
吴阿红深吸一口,用烟盒拍了拍杨长明的手臂。
拍了两下以后,杨长明皱眉抽了一根。
“哼。”